張安平趕到的時候,云老二研究著雪茄,看張安平過來,隨手丟掉雪茄,笑哈哈的迎上去:
對方是怎么知道的?
曾墨怡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組織上為保護張安平特意準備了多道防火墻,但這種防火墻只針對特務處有效,對日本人無效。
真是個雛!
要多少有多少!
“有這生意?”
“嗯。”
而是每人一個。
張安平神色異常凝重。
云老二來了精神:“好,你說,我洗耳恭聽!”
張安平笑道:“老哥,這玩意就充門面的——咱們說正事?”
這份電報是張安平請本部聯系東北方面調查云老二的,特意標出為十萬火急。
此時聽對方滿意,張安平卻低語道:
“老哥,這買賣也不好干,私鹽販子可不是良善人家,從他們碗里扒拉飯食,不容易。”
云老二思索起來,一陣后,他咬牙道:
“那就試試吧!老弟,老哥這次重押一把!賺了咱哥倆就是窯子里的爺,賠了,咱哥倆就得辛辛苦苦再攢家當了!”
云老二驚喜道:“兩成孝敬?這不賺瘋了?”
“那咱們也這么干!”
張安平便講起了鹽關的事,云老二聽著眼珠子都瞪大了。
這生意無數人會搶著入股!
他打算讓云老二搞這買賣,最后讓云老二背一個通共的名頭。
但張安平的態度擺在那里,他即便不甘心也只能認命。
從于秀凝的藥店出來,張安平又去了一趟死信箱,將一封密碼信投進了信箱,并留下了標記。
“好!”
張安平第一次這般的緊張——他必須確定云老二的目的,如果對方是懷疑自己,那麻煩可就大了。
所以,一次行動過后,參與的人要轉移,然后等風頭過了或者過一段時間后,才能重新啟用——自己手里才幾個人?
這次刺殺行動后,他手下的行動隊可能得沉寂好久才行!
“什么問題?”
他手里的行動隊人數不多是沒錯,但現在有一支別動隊直接受他領導,而且只受他領導,要人?
“世豪老弟,你不出人?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雖然走的時候裝模作樣的淡定,但一離開據點,張安平趕緊趕到安全屋,快速的卸妝,恢復了本來面目后,穿上警服開車趕到了和云老二約定的地方。
可云老二沒有!
“那你趕緊去!一定要查清楚!”
“三、三、二、二!”
云老二自然是洋相百出,但服務的侍應生卻不敢嘲笑,因為周圍十來個虎視眈眈的漢子,已經將一個自詡人上人的傻瓜給胖揍了一通。
“老弟?老弟?”
前晚的花酒張安平喝了,但點子神馬的一個字都沒說!
為啥?
原因很簡單,云老二是從東北來的,到上海時間還不到一個月!
鄭耀先無語,直接摁住了文件,道:“區長,你就別跟他講條件了,這家伙能出情報就不錯了——揪十個典型,我六你四,如何?”
“老哥,那幾個綁架我夫人的王八蛋呢?吞了我兩萬美元,我要他們吐出來!我還要打斷他們的手!”
“這個……老哥我沒本事,沒查到。估計他們早就拿著錢跑了,老弟,別心疼,你出點子我出錢,咱們哥倆三七分!”
不得不說,張安平的準備是真的充分,要是讓上海站接手,上哪兒去搜集這么詳細的信息?
即便能搜集到,花費的時間也不少!
看兩人都在攻讀自己扔下的文件,張安平便起身道:“反正沒我什么事了!那我先走了,具體情況你們和老顧對接。”
嗯,他終究是對鹽關有點舍不得滴,正好借云老二的手,再度把鹽關開業,以后反手坑死云老二,把鹽關納入自己手里。
“你就別跟老云我繞彎子了!我是個粗人,哪懂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