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他也顧不得安撫了,再度跑向窗戶往外看,這一看,朱玉軫的三魂丟了兩魂,七魄丟了六魄——好多人正持槍往市政大樓里面沖,而自己的那些警察部下,連抵抗的動作都沒有,只知道蒙頭就跑。
“北站貨場發生爆炸!有武裝分子正在襲擊軍備物資!”
對于這些偽警察,不管是鄭耀先還是劉新杰,都沒想著趕盡殺絕,畢竟都是為了混口飯的。
守衛偽市政府的偽警察們嚇懵了。
<divclass="contentadv">不可一世的日本人,一個照面,一個班十來個人,就剩下三個能動的?
他們還沒喊出快跑,又一輪古怪炮彈拖著尾焰飛來了。
“我就說你想的太美了!”
“老朱,怎么了?”
只是他沒“飛”將軍的能耐,飛將軍部下還在東北呢,自己就飛到了南京,而云老二,才跑路就被“路人”一刀扎進了脾臟,怕他不死還特意補了整整一個彈匣的子彈。
第三重算計,竟然不是北站的軍備和物資,反而是大道政府!
“放心吧!十五分鐘之內,一定拿下!”
漢奸們對日本人有著迷之自信,他們認為一個班的日軍,頂的上一個連的國軍——但事實卻是,幾聲槍響后,日本人的一個班的守軍,才開始反擊,十枚拖著尾焰的古怪“炮彈”就朝他們招呼了過來。
他蹌踉著轉身,想跑路,可腳卻不聽使喚。
我的媽呀,照片上必殺的漢奸,九成都在這里!
“行動!”
十分鐘后,參與行動的人員全部從市政大樓撤離,在離開前,眾人興奮的站在了院子里,以市政大樓和青天白日旗為背景,打卡留念——這是張安平特意叮囑的,自然是為了宣傳需要。
現在,特務委員會被血洗了,還被放火燒了,這四個公司……
指揮官明白這是武裝分子的陽謀,可他不敢賭啊!
對手太狡猾了,如果他調集全部力量去堵攻陷市政府的武裝分子,可北站貨場和吳淞軍港要是弄假成真,那他就完蛋了!
爆炸之后,三個能動的日本兵,找不到蹤跡了……
嘿,天下還有這樣子的好事?
朱玉軫好懸暈過去。
朱玉軫說的是斬釘截鐵。
徐百川盯著張安平:“你不會還有后手吧?”
終于,鄭耀先已經帶著上海站的行動力量在約定時間出現。
“我傻啊?動靜鬧了這么大,接下來日本人最少要瘋半個月!我有病啊去送人頭?”
張安平聞言,伸了個懶腰:“那就萬事大吉了——老徐,你也該藏起來了,酒嘛,咱們下次再喝。”
劉新杰信心十足的表示:
因為幾個持槍的人,沖進了會議室。
“那我走了,你真別再搞行動啊!沉寂一段時間,沉寂一段時間!”
隨著南京的淪陷,這幫漢奸像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天天九九六為日本主子效勞。
大道政府是窮他們之力,在上海網羅的親日份子,大道政府的漢奸們被血洗一空,未來相當長的時間里,誰還敢幫他們做事?
但在不到半分鐘后,他們就閉嘴了。
“諸位不要驚慌,這是抵抗份子窮途末路的反撲!請諸位放心,此地有一個班的皇軍和大量警察守衛,絕對不會出事!”
說到這里,朱玉軫義正辭嚴道:“作為警察局局長,我一直在遵行市長指示,嚴厲打擊國共勢力!我向在座的各位鄭重其事的承諾,從今往后,警察局將誓死保衛各位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
戰士忍不住高呼:“隊長!快過來!發財啦!”
悲切的張安平,又忍不住笑了……
而此時,距離他們打響第一槍,只不過過去了區區六分鐘而已。
持槍的武裝人員被呵斥的一愣,但目光從會議室的眾人臉上掃過后,他瞬間狂喜了起來。
小日本的指揮官怎么就這么老實呢?
“命令他們撤回來吧,北站和吳淞軍港,看樣子是沒希望放大招了。”
偽警察局局長朱玉軫正在炫耀這段時間的戰果,像什么抓住了多少抵抗份子、抓住了多少地下黨之類的數據,注水后再夸大幾倍說出來,聽得周圍的漢奸們振奮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