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洋子說這話的時候,看似是不經意,但一直掌握話題主動權的她,卻是一直刻意將話題帶到抵抗份子身上的。
他這個心不甘情不愿當漢奸的行動處長,也不用糾結有特務處的抵抗份子到底要不要抓了!
抓什么抓?給主任添堵嗎?
【主任待我恩重如山,既然這樣,那我日后就多抓地下黨!也算不負主任之恩!】
所以,司令部這邊批準了南田洋子的這兩個要求,并向南田洋子保證,只要將內奸揪出來、陳默群策反,就可以保住她特高課課長的職務。
在外“風餐露宿”了數天的張主任,終于在臘月二十九的這天回到了上海。
看張安平掛斷電話,曾墨怡疑惑道:“二號請你?”
姑娘聞言,瞬間被滿滿的幸福感包圍。
“她在試探許忠義?”
首先是內鬼!
南田洋子思索著可能的泄密者,將人名一個接一個的列出,當她將特高課內部有可能的泄密者列出后,正打算好好算計,一個人名卻不由自主的從她腦海中蹦了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梁仲春自然明白張安平是個什么樣的人,擺明了不想像前任一樣被捅死在街道小巷。
對于這種大事,曾墨怡自然是信任張安平判斷的,見張安平不以為意,她便笑吟吟問:“對了,你剛說咱們倆?”
而南田洋子,在憤怒過后,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
張安平邊吐槽著許忠義這小子的不靠譜,邊和曾墨怡跨進了別墅。
“難保就難保!”岡本平次他霸氣側漏:“我養你!”
他明白主任的態度——大家都在摸魚,就你一個下去抓魚了,你既然是我們這一幫醉漢中唯一的清醒者,那麻煩你多辛苦辛苦哈。
南田本能的否認,但情報人員的操守,卻讓她始終沒有劃去寫在紙張上的名字,再三權衡后,南田輕聲自語:
“平次,你一定不會背叛我的對不對?你一定不會背叛我!無論給你什么樣的考驗,你一定不會背叛我!”
“安平,南田在試探你?”
開玩笑,他現在距離特高課課長的職務只有一步之遙了,當了十幾年的孫子,馬上就要當爹了,這時候要是讓南田洋子這個女人撈到大功,他豈不是還要當孫子?
所以,接下來的精力,她都放在了揪出內鬼和策反陳默群身上。
“哈哈,岡本先生真是了解我啊!”
“那過年值班……”
于是,他托關系向上面進了讒言,將南田洋子隱瞞火箭筒消息的事告訴了上面,然后歪嘴稱:
“岡本先生也是風采依舊——南田長官,您這一身裝扮,真是時尚!”
曾墨怡搖頭:“沒有。”
……
咳咳咳
姑娘心里幽怨一閃而沒,隨即一本正經的匯報道:
“沒有,一切如常,因為你把特務委員會的力量都調走了,就連發傳單都沒有出事。”
所以,司令部最理想的局面是:有一個能力極強的特工負責特務委員會抓捕抵抗份子的責任,由張安平這個圈錢小能手負責全盤——至于掛正主任牌子的許忠義,這人吧,不好得罪,得罪了錢就少了,讓他繼續當正主任罷了。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鈴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迄今為止,雖然殺了不少抵抗份子(近二十個),可抵抗份子卻依然活躍頻繁,尤其是兩個中隊覆沒的次日,整個上海就被傳單攻陷,到處傳唱兩個中隊被滅的消息,讓捂著這個消息的日本人非常的惱火。
“我知道!”南田洋子笑道:“我在他們那里埋了一枚很深的釘子,我已經獲得了他們的位置,他們就在海鹽縣的葫蘆山一帶修整。兩百公里不到,一個大隊朝發夕至,你說能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