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抵抗份子的事。”汪曼春忙道:“是我個人的私事。”
“私事?你……”張安平古怪的看著汪曼春,又看了眼神色大變的曾墨怡,連忙說道:“喂,汪大小姐,你要搞清楚啊,我是特務委員會副主任,可不是你的藍顏,私事之類的跟我說,沒道理吧?”
看張安平一副懼內的模樣,汪曼春趕緊解釋:“曾姐您別誤會,主任,是江旭的事!”
“江旭?他不是服毒自盡了?咋滴,他晚上給你托夢了?!”
張安平的話讓汪曼春心頭一驚,她以為自己處理江旭的事,張安平應該是瞞在鼓里的,可這句托夢卻像是敲打她似的。
再看看張安平的漠不在乎的表情,她越發心虛起來。
汪曼春小心說道:
“南田長官讓梁處長重啟對江旭死服毒的調查,但我弄丟了不少審訊檔案,雖然后面悄悄補上了,但畢竟手續不全,我希望主任能跟梁處長說說,在這方面不要為難我。”
“這事啊,我知道了——汪處長,你以后做事也注意點,上次斃了那么多自己人,有沒有冤殺你心里肯定清楚。”
“這次呢,畢竟是個副處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南田長官有意見也是情理當中的事,你以后做事,不要這么馬虎、沖動,好吧?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汪曼春心里凜然。
張安平這話已經是近乎直白的告訴她,江旭之死貓膩重重了!
“屬下知錯。”
“行了,你回去吧,你抽空讓情報處辛苦下,在我家周邊弄一個秘密據點,常駐人的那種,嗯,行動處到時候也會有秘密據點,你們兩家別鬧騰起來。”
秘密據點?
保鏢據點吧!
面對張安平這種堂而皇之的公器私用,汪曼春也沒脾氣——看樣子自家主任,是被昨晚的伏擊嚇到了,平常身邊帶著的一串保鏢都讓他不安心了!
“主任,還有一件事。”
張安平翻白眼:“就你們女人事多!說吧!”
“我昨晚抓了詹震山。”
“我知道,都上報紙了——報功的事你找南田課長唄,記得給我這個沒用的副主任分一點功勞。”
“但這個人其實不是真正的抵抗份子,他是南田課長布置在青幫的棋子。”
“靠!汪曼春,這種事你跟我說個屁啊!”張安平好懸從病床上跳起來:“馬德,說了多少次了,這種事別跟我說,別跟我說!”
“我特么最煩這種知道了沒好事,出事了就得擔責的事情!汪曼春,你是嫌我這個副主任命硬是不是?你要是想取而代之,你倒是直接說啊!我馬上滾蛋!”
汪曼春嘴角直抽,她也是服了!
“主任,您先別生氣,是這么回事,我想了一個補救的辦法,我會讓人花錢找您放詹震山出獄,您到時候配合演一下戲。”
張安平聞言,突然間就沒了怒氣,臉上的怒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和煦的笑意:
“汪處長啊,這忙我是樂意幫的。可這個演戲啊就得演全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汪曼春不傻,自然明白張安平的意思。
其實她也是有意這么做的,算是變著花樣的巴結下張主任——整個特務委員會,就因為她背后有財政局長這尊財神爺,在給主任上供方面總是被排除,張安平幫了她不少忙,且關鍵時候還能頂雷,所以借此意思意思。
只是張安平這變臉的速度確實有些那啥了。
“主任,我明白的。”
“那就好,墨怡,你送送汪處長,你和汪處長年紀相當,應該情同姐妹,汪處長啊,以后和墨怡多走動走動,她也沒什么朋友,你多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