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區長,你怎么解釋?”
無他,主要是他了解到了張安平這段時間在上海具體的功績。
這個“又”字非常的有靈性!
劉侍從官記得很清楚,民國25年的時候,自己在黨務處的刑訊室里見過張安平,當時的張安平已經被打的失去了理智,嘴里一個勁的重復:
“我表舅是忠于領袖的,你們別想讓我污蔑他!”
他不怎么喜歡特務,但張安平的這種操作,真的讓他大開眼界了!
“六點半左右,特務委員會出動抓人的,最近的十來分鐘,最遠的四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此時的侍從官,已經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張安平。
徐處長不理會張安平,轉身對侍從官說道:“劉侍從官,這只是張安平的一面之詞,我覺得需要查查,到時候就知道了。”
徐處長看張安平傻眼,不由得意。
“幫我照看下我夫人——”張安平含恨看了眼徐處長,說道:“黨務處做事沒底線,我怕他們拿我夫人做文章。”
“我就不信你黨務處純潔如雪!”
真以為我黨務處沒有人才?
這點會想不到?
在一個鬼子中隊就能追著國軍一個團的時候,他手上覆沒了多少個中隊了?
“這事等鄭站長來了再說吧!”劉侍從官可不傻,讓你們黨務處查,我能知道真正的真相么?
張安平聽到這句話,一個念頭突然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變數,這特么不就是變數么!
張安平揭短的行為讓徐處長的漆黑如碳的臉又紅了起來。
“而這四個人,至少要兩個共黨才能聯系到他們!”
張安平解釋完畢后,冷眼望向徐處長:“窯姐,你說我說的對嗎?”
直到進門后聽到隱藏在屋子里的腳步聲后,他才知道了原來姓徐的有這膽子,是因為有侍從室的人啊——侍從室他也跑了幾趟了,當然記下了某些人的腳步。
聽聽張區長的話,果然,和處長比起來,他們個個都是黃花大閨女……
張安平這時候主動起身,冷聲道:“窯姐,你要是審完了就走吧,我現在看不得你這張臉!”
“我們之間說了應該有一刻鐘的時間后,窯姐就走了——我離開家的時候,絕對不到5點半,窯姐你躲在店鋪里看著了吧?承認不?”
他給戴處長發了一份情真意切、言辭陳懇的電報,目的不是拿下張安平,而是讓戴處長知道:
張安平,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口吐蓮花啊!
是侍從室的人,還是兩年前跟表舅一起“解救”自己的侍從室老人,確定了這點后,張安平自然要給姓徐的挖一個天坑。
憋屈!
“最好把共黨的帽子給我頭上扣結實了!扣不結實被我翻案了,我以后天天查黨務處!”
“這就證明共黨獲取情報的時間,最少要在半個小時前,也就是五點半,而通常來說,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更早,可能是五點二十或者五點十分,亦或者……五點之前!”
他停車的時候,就發現張家對面有人盯梢,立刻意識到所謂的父親來了純粹就是托詞!
“應該是5點多一點的時候,不超過5點10分,窯姐來我家的吧?”
“你說!”
“張區長,公道自在人心!”
“雖然我猜到這次沒逮到共黨,黨務處就得甩鍋給我,但沒想到你徐處長居然會用這陣仗!”
劉侍從官沒有把話講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因為按照共黨的組織構架,沒有人可以掌握這么多地下黨高層的住址信息,十三個共黨高層,至少得四個人才能掌握他們的住址。”
但這個的前提是:
共黨是跟特務委員會擦著躲過了抓捕!
可如果這個時間前移,張安平就沒有時間完成這一切了!
“上海室一事無成,兩次全軍覆沒,自覺丟臉就想拉別人下水!呵,之前還求我幫著重建上海室,我看在全國抗戰的大環境下,想著一笑泯恩仇,便答應了下來,沒想到他轉頭就又反手捅我一刀!”
雖然之前見過,但彼時是冒牌夫妻,哪像現在,她已經成張家的人了!
張安平心里憋火,明樓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子,自己接下來還要給明樓打掩護。
徐處長這時候被張安平的話早就激的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齒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