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媽的!”
“老子就是共黨怎么著!讓徐蒽贈這個王八羔子給老子滾進來!他都不敢說老子是共黨,他手下的幾條野狗也配給老子扣這頂帽子?”
“姓徐的,給老子滾進來!”
張安平紅著眼睛憤怒的吼叫,擇人而噬的目光讓兩個撩撥了張安平半天的特務膽顫心驚。
暗中的徐處長差點笑死。
張安平啊張安平,你上鉤了吧!
此時因為張安平突然的發難,好幾個特務持槍沖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張安平。
徐處長低語:“劉侍從官,我進去看看,免得張區長魯莽。”
劉侍從官又不傻,自然知道這是徐處長演給自己看的,不過他是真的特想知道張安平去共黨游擊隊駐地密會共黨的緣由,便點頭讓其進去。
徐處長暗喜,隨即繞到門口,跨步進入屋子。
“都干什么?都干什么?槍放下!張區長是自己人,你們拿槍指著他,是不是找死?張區長,賢侄,息怒,息怒——有話好好說。”
徐處長態度放的很低。
“有話好好說?”張安平紅著眼睛,怒道:“你們想整死我,還讓我好好說話?”
張安平憤怒的又一腳踹到倒地的桌上,咆哮道:
“都特么給老子扣上共黨的帽子了!你讓我好好說話?!”
“姓徐的,不要欺人太甚!”
“一而再再而三的整我,不要逼我!”
徐處長看張安平都要失去理智了,心里越發開心,裝模作樣的詢問審問的兩名特務:“怎么回事?怎么能給張區長扣這么一頂帽子?”
“處座,不是我們要扣帽子,實在是……張區長在這件事上太可疑了!跑到共黨的地盤密會共黨特使……”
“東北軍的那位,以前就是這么干的,然后就有了那件事……”
特務小聲而又“隱晦”的用了【那件事】,但所有人都清楚,所謂的那件事,自然是雙十二大酬賓。
這扣的不是帽子,而是一口棺材啊!
聽到這句話,張安平心里暗樂。
黨務處的“同志們”都是好人啊!
“老子先弄死你!”張安平二話不說就沖到說話的特務跟前,一個大逼斗后還不解氣,又一腳踹開。
動手之后他更不解氣了,看到徐處長后雙目冒火,掄著拳頭就要打。
黨務處的特務們當然要保護他們處長,一群人涌上來將張安平控制了起來。
“世豪賢侄,”徐處長輕聲說道:
“你不要以為你歇斯底里就能蒙混過去——”
他這時候聲音放大:“你去共黨游擊隊那里和共黨特使密會,這事你得解釋清楚!”
“解釋不清楚,你真的是通共!”
“到時候你表舅可保不住你!”
火候到了!
張安平終于等到了火候,聞言怒吼:
“我解釋你媽的頭!”
他咆哮道:“共黨【鹽】【安】那里的保衛處外保科副科長是我的人策反進去的!”
“二保小的國文老師和數學老師是我安插進去的!”
“教導隊第三區隊的副隊長是老子的學生!”
張安平進入癲狂狀態,挨個報著自己在“鹽安”的臥底。
徐處長真的懵逼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安平已經咆哮的報出了七個臥底的身份、職位。
徐處長這遭真的嚇壞了。
這種事能說出來嗎?
他忙沖上去就要捂住張安平的嘴。
控制著張安平的這幫黨務處特務也嚇懵了。
這種絕密信息,是他們能聽的嗎?
看到處長上來要捂張安平的嘴,他們本能的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