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庵衍同志,”錢大姐向岑庵衍介紹身邊的人:“這是咱們首長。”
岑庵衍震驚。
震驚過后,他回過神來,小聲道:“首長,錢大姐,我是不是哪里犯錯了?”
“你沒犯錯,你做的非常好——我就是想了解了解你履任這幾天來的感觸。”
岑庵衍聞言,略作思索后說道:
“如臨大敵,如履薄冰!”
“首長,錢大姐,你們別笑話,我說的是真的。”
“咱們的這些同志,一個賽一個的優秀,可他們交流起來,我是真的如履薄冰!”
“就拿張安平同志來說,因為他涉及到的層面問題,他的某些布局我根本看不懂,要不是安平同志給我解釋緣由,憑我的見識,我唯一能要求他的就是低調、別招惹是非。”
“可這樣的要求,對安平同志來說,簡直跟束縛一樣——就好比是身上綁著繩子和敵人戰斗!”
“我都感覺給安平同志拖后腿了!”
岑庵衍直言不諱的道出自己的感觸。
他是老地下黨沒錯,但以前接觸的層面確實不高,后期雖然成了宣傳股副股長、股長,但接觸的也就是中層。
見識真的有限!
成為二號情報組的負責人后,這份見識真的局限了他的思維——況且就是見識跟上去,他也覺得自己的魄力不夠。
想想二號情報組都是些什么人啊!
要帶這么多的頂級特工,真的是難上加難!
“庵衍同志,實不相瞞,我也是有這考慮才特意來找你的!”
“首長,您是要錢大姐回來嗎?那真是太好了!”岑庵衍興奮,他這是由衷的興奮,沒有一點做作。
地下工作,一個疏忽就是不可挽回的損失,作為一個老地下,這種覺悟他是有的!
“不是!”
“岑庵衍同志,你覺得讓張安平同志作為二號情報組的負責人,怎么樣?你覺得他能勝任嗎?”
岑庵衍并沒有第一時間作答,而是在沉思一陣后,道:
“我覺得張安平同志完全有能力擔此大任!”
“首長,以前我覺得安平同志行事過于激進,但我后來想明白了,這其實是他處事風格和我一貫的風格不同,是我從未接觸過的一套,所以才會將其認作是激進。”
“但安平同志和我處的環境是不同的,且他的背景也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所以他行事才會如此。”
“但安平同志在地下工作方面,確實是值得放心的,就拿身份這件事來說,他在上海還沒有淪陷的時候,就已經在給自己準備身份了,要不是陰差陽錯下成為了特務委員會的副主任,相信他所準備的身份,依然能讓他在日本人中吃得開。”
“所以,我覺得讓他做這個負責人,比我要合適十倍甚至百倍!”
岑庵衍一口氣說了很多,首長和錢大姐都在認真聽著。
錢大姐也是感同身受——自己給張安平當上級,其實在張安平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如眼界、如格局。
張安平布局,從來都是沖著幾年后去的,就這一點,足以證明他的深謀遠慮!
首長聽完后,問道:“岑庵衍同志,那么,從今晚后,你愿意做二號情報組明面上的負責人么?”
“你要知道,如果你選擇這樣做,你將只是張安平同志的替身!”
岑庵衍毫不猶豫道:
“首長,我愿意!”
錢大姐微微一笑,早知道老岑就是這樣的人!
“好!那這件事就由你向張安平同志傳達了!”
“是!”
又聊了一陣,錢大姐和首長提出告辭,岑庵衍嘴上說我送你們,但臉卻不由漲紅起來。
錢大姐一眼就看出岑庵衍這是有話要說,便問:“老岑,你有話要說?”
岑庵衍有些結巴道:“首長,我、我聽說您喜歡喝茶,我這有兩盒茶葉您帶去喝吧!”
“哈,這都是誰傳出來的啊!”
“那茶葉我就拿走了——喏,這是茶葉錢。”
“不要錢,這是……”
“庵衍同志,你要是不要錢的話,這茶葉可就成糖衣炮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