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可以定生死。
但那也只是針對沒背景的普通人,干特務這行的,誰不曉得屈打成招的事?
現在張安平堵門了,屈打成招的事鬧到到藤田跟前,影響自己在藤田心中的地位,所以他停止了對明誠的用刑。
主要是還是明誠的表現太拉垮了,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節操……
“莫名其妙”的就結束了受刑,一副痛不欲生模樣的明誠心道:
就這?
還沒關王廟培訓班的“畢業禮”的一分功力!
張安平悠悠的等在刑訊室的休息室中,無視著明誠的慘嚎和交代聲,一臉的云淡風輕。
反刑訊嘛,關王廟培訓班的畢業課程,明誠要是連這點都眼不下去,怎么可能畢業?
果然,沒多久刑訊就停了,假裝自己不在的王擎漢也出現了。
等了許久也沒鬧騰的張安平,起身迎了過去,但步履間沒有絲毫的急迫感,看到張安平這穩如老狗的樣子,王擎漢心中一突——
這家伙應該是保明家兄弟的,可為什么一點都不急?
他率先道:
“張主任,你這是……”
妥妥的惡人先告狀。
張安平笑瞇瞇道:“我說我就是想看看王主任的手段,王主任信么?”
“張老弟就別開玩笑了。”
“王老哥,”張安平祭出了“老哥”大法:“我還真是保人來的。”
渾然沒意識到危險的王擎漢聞言,笑道:“老弟,這怕是不合規矩吧?”
“是么?那我就不保了。”張安平二話不說就要告辭。
這下反而是王擎漢懵了,這就不保了?
“老弟,你這肯定是話里有話!”
“老哥公務繁忙,我還是不叨擾了。”
王擎漢越發不安了,不對勁,不對勁!
“老弟,我可沒做對不起老弟的事!你就別賣關子了!”
你是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但你這只老狐貍想左右逢源;
但你這個老狐貍敢對我的同志下手;
但你這個老狐貍非要喚我老弟!
“汪曼春去找藤田長官了。”
王擎漢失笑道:“告狀?老弟,說實話,我還真不怕……”
“不。”張安平搖頭:“她是送證據去的。”
“證據,什么證據?”
“明主任投靠國民政府的證據啊,她找了個人,用明主任的筆跡寫了七八封投誠信!”
王擎漢一愣,這他媽哪是送證據,分明是替明樓洗清嫌疑去的啊!
王擎漢怒了:
“她什么時候掌握的?為什么不早拿出來?”
張安平笑瞇瞇道:
“王老哥,有沒有可能是汪處長給李主任挖了個坑呢?結果,你傻乎乎的跳進去了!汪處長走之前,可是叮囑我,只要不把明樓打死,就讓你隨便用刑的!”
王擎漢的臉色變得晦暗不明。
他意識到了汪曼春的險惡用心,這分明是逼明樓和自己做死對頭呢!
張安平本是來賣好的,結果被自己冷落了?
這貨故意不鬧動靜,怕是也樂見這樣的事吧!
艸,76號還真是應了自己打聽的那句話:處處是坑啊!
半晌,王擎漢從嘴里擠出一句話:
“廟小神仙多,水淺王八多啊!”
得虧了自己沒有對明樓動刑,否則這死仇是結定了!
“我呢,好人也做了,你自己看著辦。”
張安平笑瞇瞇的離開,只留下王擎漢在原地凌亂。
……
藤田芳政辦公室。
“藤田長官。”汪曼春畢恭畢敬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