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我們最主要的目標。”
負責人道:“假鈔窩點?”
“對。”
“但這個圈,卻是被藤田芳政藏得最隱秘的一個——一旦這里有變動,就是說所有的計劃都要崩潰。”
“這圈沒有動靜,所以,核心的目的藤田芳政沒有堪破。或者說他太自信這個圈了,自信到他不會認為他布置的陰陽局已經被堪破!”
“現在,他所有認知中,我種種的一切的布局,都是圍繞著這個圈來進行的。”
徐百川搶答:
“零號研究院!”
張安平點點頭,繼續說道:“在藤田芳政的視角中,或者說是在他認為的視角中,這個圈是關鍵!”
“我要破壞這個圈,就要想辦法在這些圈里面動手腳,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他要做的就是不動如山,盯好零號研究院這個圈。”
“在他認為的視角中,這個圈的位置無可替代,而我們有限的力量,只能針對這里——其他地方哪怕是再怎么鬧騰,在他的認知中,只有一個用途……”
徐百川繼續搶答:“吸引他的注意力?佯攻?!”
“對!”
地下黨負責人認可了張安平的這番解釋,但還有一點不明,說道:“但我們的視角中,其他的這些圈才是關鍵,但如果藤田芳政是做兩手準備呢?”
“既要吃掉零號研究院,也要吃掉這些圈,而這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可以動用的力量,要比我們都要強!”
張安平笑道:“如果你是藤田芳政,你會認為我在哪一邊?零號研究院這個圈?還是其他這些圈?”
徐百川和地下黨負責人毫不猶豫的回答:
“零號研究院。”
這是肯定的,因為哪邊重要,張世豪就該在哪邊。
“對!藤田芳政想報仇,想拿下我,想一雪前恥,他就得做出一副我沒有上當的樣子!”
徐百川和地下黨負責人聞言反而迷茫了。
什么叫“得作出一副我沒有上當的樣子”?
“我很謹慎,他知道我很謹慎,他很謹慎,我知道他很謹慎——所以,他會用另一種行動表示他沒有上當。”
張安平笑著說:“比方說加強零號研究院的防衛力量!”
“當他做出這種姿勢的時候,就說明他中計了,反之,當他不加強零號研究院的守衛力量,反而將軍隊開進城市,隨時一副我要彈壓起義的表現,則說明他沒有上當。”
徐百川伸手:“等等,你說得我腦子有點亂,我捋一捋!”
“藤田芳政確定起義是吸引他注意力的時候,他會加強零號研究院的安保?這不對!”
徐百川百思不得其解狀,道:“他應該順水推舟的將軍隊開進城市!為什么反而要做出一副我沒上當的表現?”
這和徐百川想的不一樣!
他認為藤田芳政既然沒上當,那就該將軍隊開進城市,做好彈壓起義的準備!
“因為如果他表現的愚蠢,他必然認為我會堪破。”
張安平聳肩:“就如他認為,如果他表現出自己上當,我反而會認為他沒有上當一樣,你可以把這個理解為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事實上,我才不會對這種對手有狗屁的惺惺相惜!”
地下黨負責人明白了,他神色復雜的說道:“因為他想撈更多的魚!一旦他加強零號研究院的戒備,為了迫使他不得不馳援,我們就得假戲真做,在城內鬧出大的動靜!”
“這時候他也會假裝上當或者說他不得不上當,分兵彈壓起義——零號研究院會露出真正的破綻,屆時,我們會投入所有力量,一舉將零號研究院擊破。”
“他在零號研究院有后手對不對?一定是那種能頂得住攻擊的強力后手……可能整個零號研究院的內區,都被他打造成軍事堡壘了,所以,他才會這么做?”
地下黨負責人此時此刻沒有了疑問,但心里只有對張安平濃濃的忌憚,這就是張世豪啊,一個算計人能算計到骨子里的特工!
毫不夸張的說,這種事放到他身上,他只有被死坑的份。
絕無還手之力!
嘶!
徐百川嘶了一聲,因為他清楚,藤田芳政的后手不是將零號研究院打造成了軍事堡壘,而是在零號研究院埋了足以將零號研究院夷平的炸藥!
這番分析,非常的切合目前的局勢。
“沒錯,他是有類似的后手。”
“只不過,后手不是所謂的軍事堡壘,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