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沒有接茬,只是盯著趙剛。
趙剛表態:“好!”
“我不希望這件事有疏漏。”
“不會——張區長,何必呢!”
趙剛再次用到了“何必呢”三個字,嘆息之后,一臉無可奈何的轉身。
張安平雖然因此“丟了”工人,但此時此刻,他卻有種勝利者的自豪,畢竟是從“共黨的身上占了大便宜”。
于是,他大手一揮:
“走!”
突擊隊全員操控著多輛驢車,跟著張安平撤離。
突擊隊全員走遠后,張浩終于忍不住了,激動的拉著趙剛的手:
“趙同志,厲害!厲害啊!要不是你,我未必能如愿啊!”
“張隊長,這件事不要再提——咱們配合那位的行動吧。”趙剛沒有勝利者的喜悅,鄭重道:
“我們是友軍,不要壞了他的事!這位啊,這一次應該是又給日本人下套了!”
“我曉得,我曉得!”張浩連連說道,但隨后帶著不安,說道:
“趙同志,那幾輛驢車上裝的不是真正的印刷機,要是他察覺的話……”
“放心吧,他最好的選擇是將機器沉江。”趙剛并沒有詢問緣由,而是自信的說道:
“這件事,就此為止!”
“好!”張浩連連點頭。
一旁的鄭英奇收回了鎖定在張安平身上的目光,此刻聽著張浩和趙剛的對話,他不由心道:
老鄉真的是厲害啊!趙政委以為自己在第二層,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張世豪其實在第三層!
不過這件事,鄭英奇決定打死都不透漏。
【“老鄉”這么的老謀深算,真期待他未來的成就啊!不知道他最后能走到哪一步!】
【以他現在的身份、資歷和功勛,未來戴某人一完蛋,他會不會成為保密局的局長?】
【保密局局長是紅色特工?】
【哇歐!】
張安平不知道剛才對峙的現場有位自己的“老鄉”。
和游擊隊錯身離開后,張安平并沒有在第一時間下達銷毀“機器”的命令,而是在思索一件事:
剛才,有個人很古怪啊!
那個人他“認識”,上次在停尸間,他和對方短暫的交手過,對方的意志,甚至能和系統出產的假死藥抗衡,他也在最后“挖”出了對方。
當時,對方給他的感覺很怪:
兩人短暫的交手,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這一次見面,他和對方沒有任何的交流,對方全程表現的和游擊隊隊員一樣,該舉槍時候舉槍,該放下槍的時候放下槍。
可他就是覺得古怪!
因為對方的眼神。
那是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味道。
思索良久,他也沒找出合適的答案,將這件掛在心上后暫時壓下,他開始下令讓突擊隊的隊員們銷毀機器。
理由是冠冕堂皇的:
我們要防止被日本人追上來,這些印刷假鈔的機器對我們沒用,既然這樣,那便銷毀——此事為絕密,禁止任何人談論。
嗯,現在嘛,張安平的棋子已經徹底的落下了,就等著該釣的大魚上鉤了!
……
許忠義見到了喪家之犬的手下。
“什么?東西到手以后又被劫了?”
“張世豪干得?”
“還讓你們給我帶話?”
“天殺的張世豪,居然敢威脅我?居然敢威脅我!”
許某人極其的憤怒,咆哮著道:“張世豪,我和你勢不兩立!”
這么多的“劇情”,大概只有“天殺的張世豪”這六個字是許忠義的真情實意,其他的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憤怒過后的許某人,二話不說就讓人備車。
“去特高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