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應該會有一個美國人,不要誤傷他,殺完川田,順便感謝下那個美國人,懂?”
羅展不是蠢人,蠢人也進不了二區,他馬上明白了張安平的意思,保證說道:“屬下一定將話帶到。”
“很激動么?”
張安平輕聲的一句質問,又讓羅展陷入了緊張發顫狀態:
“屬下、屬下知錯。”
張安平看了眼羅展,他懷疑羅展不是害怕的發顫,而是激動所致——這莫非就是腎上腺素飆升所致的發顫?
這時候夜總會的五樓有人打開手電筒畫出了三個圓圈。
“要出來了,準備一下。”
羅展愕然的看著張安平。
槍都不給,難不成是要他徒手搏殺?
好在這是他想多了,一支沖鋒槍被張安平從座位下抽了出來。
“用這個?”
羅展有些懵,手槍他不香嗎?
這火力……是不是有些太強?
張安平望向羅展:“有問題嗎?”
“沒、沒。”
張安平收回目光,又望向了夜總會。
當他看到目標在夜總會出來后,道:“目標出來了。”
說著將一個五十發的彈鼓又交給了羅展,并說道:“去行動——記得清空彈匣!”
“是!”
羅展眼睛都直了,五十發的彈鼓啊,真奢侈!
他將彈鼓按上后提起沖鋒槍,蓋了一條毛巾后匆匆下車。
看著羅展的背影,張安平的目光深沉起來。
手槍,當然有。
但他就是要用沖鋒槍。
如果可能,他更想自己親自去殺戮。
但幾重身份的限制讓他不得不冷靜,所以啟用了故意冷藏的羅展。
羅展的手段更暴虐些,而這,便是張安平所需要的——他從中午就醞釀的殺機,只能用這種方式消耗一點。
醉醺醺的川田和克羅,兩人勾肩搭背,用漢語評論著舞女的火辣和酥爽。
兩人的保鏢迎上了各自的主子,臨別之際,克羅大手一揮,豪情萬丈的道:
“川田先生,明天、明天我請客!”
川田醉醺醺的應道:“好!克羅先生,明天必須三個!每人三個!”
兩人蕩笑著分別,在轉身的剎那,醉醺醺的兩人都默契的恢復了清明,一抹的醉意都看不見。
裝醉,不止是優秀特工的基本素養,優秀的商人也具備這般的素養。
就在兩人各自要上車的時候,有人突然喊道:
“川田康夫!”
川田一愣,順著聲音望去。
一個年輕人對著他微微一笑,緊接著年輕人掀開了手上的毛巾,露出了黑洞洞的槍口。
沖鋒槍·湯姆森沖鋒槍·芝加哥打字機·五十發彈鼓的那種。
已經習慣在上海縱橫的日本商人保鏢,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掏出小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