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偉暗暗責怪自己一陣后,暈乎乎的下床,艱難的往衛生間挪去,稀里嘩啦的一陣釋放后,爆炸的膀胱終于解脫了。
靠在墻上緩了一陣后,溫偉想用冷水洗洗臉清醒下,挪步到洗手池前往鏡子里這么一瞅,溫大主編嚇得不由叫出聲來。
臥槽!
看著鏡子中那個丑比的香腸嘴,溫偉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巴,結果鏡子里的丑比居然也學著他去摸嘴巴。
臥槽!
這丑比居然是我?!
溫偉絕倒,這下……怕是沒臉見人了啊!
【區座啊區座,你……】
溫偉在反應過來后哭笑不得。
……
這又是曾墨怡無眠的一夜。
六月底,她被噩耗摧殘過一次。
那一次,她在絕望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自己的丈夫、同志,絕對是詐死!
她按照張安平無聲布局中透漏的意思,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絕望的遺孀。
失去了丈夫的庇護,以遺孀身份生活的她,遇到過監聽、也經歷過不軌之徒的惡意。
之前,她萬事有張安平頂在前面,而現在,這些只能由她自己去扛!
好在她以身入局,巧借不軌之徒的惡意,讓日本人撤銷了監聽。
那時候的曾墨怡,在心里說:
【安平,你放心,我不會拖你的后腿。】
但一切,在前幾天都變了。
張世豪被刺身亡!
面對滿世界的新聞,曾墨怡不信!
她的丈夫無所不能,無論多惡劣的局勢,對他來說都不是難事,他怎么可能會被日本人刺殺?!
但隨著真相的流傳,曾墨怡的堅定,破碎了。
丈夫的布局環環相扣!
但英國人橫插的一杠子,實在是人難想象,日本人的不要臉,更是無法想象。
所以……
丈夫……真的被刺身亡了?
寄居在同事家中的曾墨怡,又一次嘗到了六月底那一次的天崩地裂。
只不過,那一次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可這一次,這天崩地裂,卻一直籠罩著她!
但她不敢一直去悲傷,因為她寄居在同事家中。
明明自己的世界幾乎崩潰,可她卻只能在偶爾間流露出些許的悲傷。
唯一能自由的時間便是無人理會的黑夜,她可以一夜一夜的無眠,一遍一遍回味著過去的種種。
那個初到上海就搖身一變,從敵人變成同志的上線;
那個一直堅持睡地板的同志;
那個時不時都逗的她哈哈大笑的戰友;
那個接受自己后,像個居家主婦的丈夫……
她一遍遍的回想,一遍遍的回想,卻不敢嚎啕的大哭,只能一夜一夜的睜著眼睛,還要在白天應付著同事。
又是一個白天。
同事和她打過招呼后就去上班了,只留下曾墨怡。
曾墨怡呆呆的又坐在了窗邊,麻木的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直到……門被人推開。
是她下午下班了么?
曾墨怡強打精神站起。
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在卑微的笑著,這笑容讓曾墨怡神情不由一個恍惚。
好像他啊!
男人看著她,說:“姑娘,我現在跪下搓衣板還來得及么?”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