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想象的更順利啊,這么一來,我的人足以磨嘰到天亮了,明天……明天我的人就不用忙碌了。”
“大民會啊大民會,還想收編我,呵,明天……我看你們怎么收場!”
……
戴老板帶著張安平站在窗前,望著黑乎乎的街道,靜靜的等待著。
兩盞車燈劃破了街道的黑。
就在卡車即將從街道穿過的時候,小巷中突然倒著沖出來了一輛卡車。
正常疾馳的司機緊急剎車,勉強在碰撞前剎住了汽車。
76號的特工本就囂張,好端端的開車又被人找撞,當即便將腦袋探出窗外,憤怒的罵道:
“臥槽尼……”
同行的伙伴想要制止已經晚了。
他的國粹還沒有說完,一顆子彈就從黑暗中飛過來正中他的腦袋。
此漢奸殘余的意識只記得黑暗中綻放的那朵火焰,隨后便被黑暗徹底的吞沒。
副駕駛位置的漢奸本能的掏槍,結果槍還沒掏出來,人便順著同伴的腳印,一道下了地獄。
兩名槍手自黑暗中鉆出,麻利的上前將車上的兩具尸體扯下來,隨后他們接管了卡車,轟鳴著消失在了街道。
全程用時不到十秒!
戴老板滿意的看著這一幕,道:“不錯,身手敏捷、行動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他們就是伱手里那支別動隊的人?”
“嗯,您別覺得大材小用就行。”
戴老板后面的話被這句話給生生噎回去了。
“我記得你說過,李力行現在一心要磨洋工,既然他有這個心,你為什么不試著策反他或者遂了他的意?”戴老板好奇的詢問張安平。
“李力行這種人,是純粹的投機分子,最開始投機共黨,后來看共黨勢弱便投靠中統,被日本人抓住后,還沒上刑就果斷投靠日本人了,這種一來靠不住,二來嘛,他也不是那種為了國家就敢舍生忘死之輩!”
張安平評價后道:“現在的情況是日本人勢大,李力行不會冒著風險投靠我們的,而且這種人見利忘義,他哪怕是坐壁觀上,我都不放心——萬一關鍵時候被他捅一刀,極有可能就是要命的一刀!”
戴老板贊許的點頭,這種人他見多了,剛才這么問只是故意考張安平的識人——還不錯,比自己預期的要好。
隨后他又問:
“我記得你手里有好幾臺制作炸藥的機器,上海這邊原材料更不會缺吧?干嗎非要費心費力的算計著從敵人手里奪取炸藥?”
張安平道:“這就跟打牌一樣,不能讓敵人算計到自己手里的牌路——這么一鬧,在敵人的心中,我們是沒有能力制造炸藥的,其次,就是為了疲憊76號。”
“明天便是大民會組織的第一次八一三更生紀念活動了,結果現在丟了三車炸藥,76號必然著急上火。”
“鬧騰一夜外加半個白天,到時候76號的人基本可以無視了。”
“另外,這樣也能讓特高課和大民會那邊忙活起來,三車炸藥,對戰場來說不算什么,可在上海,這三車炸藥的威力可就不容小覷了,特高課和大民會必然要竭盡全力的尋找。”
戴老板笑道:“還是你小子鬼心眼多!”
“表舅,不早了,您該休息了,明天,可是您的專場!”
“哈哈,你說得對,明天,可是我戴某人的專場了!”
……
三車炸藥被劫持,消息傳來到李力行這里后,苦心謀劃著劃水工作的李力行,頓時一個機靈。
“軍!統!”
李力行咬牙切齒。
受“已故”的張安平迎向,他是真的想磨洋工、劃水的。
他知道今晚的三處印刷廠是抵抗分子的疲兵之計,但還是故意上當了,就是為了避免壞了軍統的事——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一心想跟軍統達成默契,避免自己上了該死的漢奸榜,時不時的遭遇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