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搶來。
“區座,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譚忠恕做掉頭離開狀。
開什么玩笑!
他是格外關注別動隊的,別動隊有多能耐,他太清楚了。
這么說吧,正面戰場上,別動隊碰到兩個日軍中隊,肯定安然無恙、打得日軍不敢追擊,而后,別動隊就能用一千種方式玩死這兩個日軍中隊。
當初他負傷的時候,張安平依靠游擊隊的百來號人,把一個日軍中隊“戲弄”的近乎崩潰,最后一戰而下——參戰的游擊隊、各種零散的武裝,最后就起了一個沖人數的作用,真正發揮作用的是張安平一個人!
而別動隊,有二十多號這么兇狠的殺神!
讓他手里的淞滬支隊,對上兩支三百人規模的特攻隊?
別說是元氣大傷的狀態了,就是最鼎盛的時候,身邊再加別動隊支持,他……也不敢!
張安平笑瞇瞇的看著譚忠恕,做掉頭要走之態的譚忠恕終究是不會走的,沒等來張安平的喝止后,他還是主動轉回了身:
“區座,您一定有計較吧?”
譚忠恕確信,要是沒十足的把握,張安平絕對不會穩坐釣魚臺!
“你啊……就不會獅子大張口!”
嫌棄的口吻讓譚忠恕發懵,還在說反話嗎?
張安平看了眼時間:
“差不多了,跟我出去走一趟。”
譚忠恕不解。
“愣著干啥?當然是接收裝備啊!”
……
月黑風高夜,譚忠恕跟著張安平從東山的營地離開,坐著驢車在夜幕下吭哧吭哧的外出。
此情此景,讓譚忠恕有種棄部隊于不顧只身逃亡的錯覺。
眼見張安平沒有說話的欲望,他只能忍著疑惑——要不是他熟知張安平的為人,這時候真的會以為日本人的特攻隊要來了,當官的要先跑路了。
驢車在夜色下走了一個多小時,過了東山入口的三公里寬度的狹窄通道后,張安平才示意臨時充當車夫的劉新杰可以停下了。
“區座……”
“應該快來了——等等你就知道了。”
張安平故意賣著關子,譚忠恕和劉新杰兩人相視后,只得無奈的等待。
大約十幾分鐘后,一支車隊出現在了黑幕中,張安平示意劉新杰用手電筒發信號,得到回應后,譚忠恕跟劉新杰一臉激動,等待著最后的“開獎”。
這十幾分鐘跟磨人,終于,車隊過來了!
一共16輛卡車,最后一輛卡車后面拖著大量的樹枝用以清理走過的車痕。
每輛車的輪胎都壓的實實的,載重一看就不輕!
譚忠恕不等灰塵散去便快步迎了過去。
副指揮李杏雨從第一輛車上跳了下來,一臉喜色的向譚忠恕打招呼:
“譚副指揮。”
李杏雨本是偽軍的一個團長,策反后協助上海區炸掉了陳家橋軍火庫群,自然而然成為了淞滬支隊副指揮。
前段時間轉移前,張安平留下了李杏雨。
譚忠恕問:“李副指揮,車上都是什么?”
李杏雨嘿嘿一笑:“好東西,都是好東西!”
見李杏雨也在賣關子,譚忠恕索性自己一輛輛的卡車的看了起來,這一看……他嘴上的笑容就沒消散過!
火箭筒,超過五十支嶄新嶄新的火箭筒,外加一卡車半的火箭彈;
迫擊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