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軍統的徐百川求見。”
徐蒽贈不耐煩道:
“軍統?軍統的人算什么東西直接見我?戴春風來還差不多——不見不見!”
秘書畢恭畢敬的領命,出門的瞬間,卻聽得徐蒽贈大喊:
“你說誰?”
“軍統徐百川。”
“是我徐賢弟——請!有請!”
秘書懵了,他詫異的看著徐蒽贈,沒想明白這位爺前后幾秒間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大。
“愣著干什么?請人啊!不要怠慢了貴客!”
“是。”
秘書趕緊離開,總覺得自家的爺腦子有問題。
徐蒽贈腦子……自然是沒問題的。
徐百川他知道——想見他真的得問一句憑什么?
可徐百川最近跟張安平在一起啊!
天殺的張安平還牽著自己三個日諜情報組呢!
不對,尊敬的張安平先生,還有三個日諜情報組沒兌現呢。
徐百川在秘書的帶領下進來了,果然,他的身后跟著一個讓徐蒽贈一看就感到厭惡的對象——絕對是張安平!
絕對是!
打發走了秘書,徐蒽贈笑吟吟的對徐百川的隨從說道:
“張區長,現在不能以面示人,真的是讓人惋惜啊!”
張安平暗暗撇嘴后,出言強調道:
“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沒區別——張區長登門,真的是蓬蓽生輝啊!”
徐蒽贈陰陽怪氣了一句話后,用看笑話的口吻說道:“聽說張區長和戴春風昨天去孔家了?”
“孔家真的是重視你們甥舅啊!招待了兩個小時!”
昨天戴老板上孔家的事,在孔家有意的宣揚下,傳的沸沸揚揚。
張安平不動聲色道:“都是可憐人,徐局座非要何必相互攀咬?”
徐蒽贈冷笑:“呵!”
前幾天,你張安平怎么說的?
結果一轉頭就跪舔孔家去了——當然,原因是什么,徐蒽贈閉著眼睛都能猜到,但這不影響他丟嘲諷嘛!
“徐局座,”張安平再次以局座相稱,報以還擊后,笑道:“我可是給徐局座送功勞來的,一杯茶水都舍不得?”
徐蒽贈有唾面自干的“修養”,聞言立刻親自給張安平倒了一杯茶,在張安平嘲諷的說了句“何必呢”之后,才裝作怠慢的給徐百川倒茶。
徐百川無言以對,這么簡單的計策,俺老徐看不懂么?
更何況,俺現在就抱老張的大腿,就是老張大腿上的掛件,伱覺得這小心思有用么?
張安平道:
“日機經常轟炸的狙擊手作訓營徐局座知道吧?”
“知道,狙擊手作訓營因此損失慘重,每次轟炸都要損失十幾號二十幾號人,據說軍方非常氣惱。”
“是我干的。”
“嗯?”
徐蒽贈有些懵,這不是你牽頭搞出來的嗎?怎么是你給日機……等等!
“你干的?!”
“對!”
“我艸!”
徐蒽贈倒吸冷氣,這混蛋,瞞過了所有人啊!
那豈不是說,每一次日機轟炸,根本沒有損失?所謂的損失慘重、所謂的氣惱非常,他媽全都是假的?
“艸,難怪總喊著讓我們去那邊抓日諜!”
徐蒽贈氣的肝疼,為此中統還經常被訓斥!
我尼瑪!
“三個情報組,負責對狙擊手作訓營的偵察、監控和引導轟炸,這份禮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