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不堪的曾墨怡聽到醫生的耳語,目光流露出異樣的神光。
他……默默的守護著自己嗎?
真……好!
不一會兒,護士推著病床自產房出來,外面抱著小孩的夫婦慌忙的迎了過來,曾墨怡看著這對盡職的“父母”,用疲憊的聲音輕聲說:
“孩子,叫張希。”
“希望的希。”
曾墨怡看著被老婦人抱在懷里的襁褓,心說:
在這個國家危亡的時刻,希望……是那么的美麗。
……
張安平悄然自醫院離開。
他盡不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但……必須盡好一個戰士的責任。
2號據點。
張安平來了沒多久,徐百川便急匆匆而來。
看著張安平臉上壓抑不住的喜色,徐百川就問:
“我多了一個干兒子還是干閨女?”
“兒子。”
“不錯,你小子運氣不錯,不錯啊!”徐某人一臉的羨慕嫉妒恨——他也想要個兒子,被老戴拎回重慶后,趁著空閑被人說媒。
結果……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在他去香港期間被戴上了。
張安平嘿笑一聲,隨即卻滿臉的失落。
作為一個后世人,妻子生產作為丈夫的他卻不能陪在身邊,這種負罪之感,著實不好受。
徐百川感覺到了張安平的難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張安平打起精神,凝聲問道:
“說說上海具體的情況。”
徐百川說道:
“日本人很重視汪某人,之前派出了影佐禎昭和犬養健帶人乘坐北光丸號前往河內了。”
“日本人不是有意將汪某人自越南河內接至上海嘛,昨天收到了一個消息,日本大本營、中國派遣軍對上海的特情體系不怎么信任,又從東北跟本土調集了一大批的特務支援過來,聽說是有意組建管理整個華中方面的特務機關。”
張安平一愣,問:“是在松室機關的基礎上升格還是?”
“不確定。”
徐百川搖頭。
張安平思索起來。
原時空中,就是因為汪某人的叛逃,日本人才以影佐禎昭為核心,建立了管控整個華中的影佐機關。
但因為他的緣故,日本人在淞滬會戰前便組建了藤田機關——一個超級減配版的影佐機關。
藤田芳政負傷回國,藤田機關也就解散了,之后他重回上海,又將藤田機關建立了起來,之后藤田自剖,松室良孝接任成為了現在的松室機關。
松室機關以上海為基礎,輻射范圍只有維新政府,也就是蘇浙皖三省的日占區,相比起原時空的影佐機關,它自然是個弟弟。
且它還只是輻射,也就是說對蘇浙皖區域內的日特、情機關,只有一定的指導能力,沒有上下級的關系。
這也是76號兩次試圖沖出上海發展成軍統這樣的巨無霸卻接連失敗的原因——蘇浙皖日占區的特高課,可不給他面子。
原以為不會有影佐機關了,沒想到汪某人一叛逃,影佐禎昭就上臺了!
張安平打算通過姜思安來了解下日本人的最新動態,便道:“這件事我會調查的——徐天負責的‘兌子計劃’,怎么到現在還沒結束?”
“兌子”計劃,指的是營救林楠笙情報組成員的計劃,這件事是徐天一直負責的,按理說早應該將人救出來了,但事實是到現在為止,林楠笙情報組的成員,依然被在日本人手里。
“不是我的原因——”徐百川怕張安平誤會,趕緊先為自己申辯。
他回上海后,并沒有想過奪權,因此沒有爭奪過徐天的“兌子”計劃的主導權,他甚至還催促過徐天——混國民黨的,警惕性是超強的,他懷疑徐天想坑他呢。
之前就說過,徐百川沒有跟張安平爭權的心思,不是不想爭,而是事實告訴他,爭個毛線……
這不,徐天一拖延“兌子”計劃,他第一反應就是姓徐的這家伙想坑他。
徐·警覺·小心翼翼·百川第一時間就進行了調查,現在張安平一問,他馬上就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