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打算去找明樓。
這一次,要委屈明樓了。
路上,經過一處廣告欄的時候,張安平在特定位置看到了一則招租的廣告。
是岑庵衍發出的接頭信號!
通過對關鍵字的解密,他“讀”出了“急”。
【老岑應該是參加了土肥原的歡迎會?】
想到這,張安平掉轉車頭,前往了岑庵衍的住處。
半路他將車停下,在一處據點完成了換裝后,穿著旗袍拎著小包扭著屁股,走向了岑庵衍所在的公寓。
岑庵衍的人設是他一手打造的——這個人設經過強化后,現在已經成了老岑抹不掉的“閃光點”,晚上來個震床的風塵女子,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敲門,入內。
等待著張安平上門的岑庵衍,看著眼前的陌生女子,看著對方眼眸中的戲謔之色,有種拎起凳子猛揍一通的沖動。
36年的第一次見面,就給自己披了一個“惡毒”的名聲。
最后甚至讓他“染”上了花柳病!
現在更……他媽的絕,自己的人設經過強化后,變成了好招又鳥的痿厥男!
上海的煙花之地,自己的大名廣為流傳啊!
女裝大佬張安平看岑庵衍神色不善,知道老岑肯定是又想起了他現在的“大名”,趕緊道:“岑老師,您急著找我,有事?”
讓岑庵衍忘掉怒火的最有效方式便是說正事,果然,張安平這么一問,老岑的怒火就沒影子了,他示意張安平坐下后,邊倒水邊說道:
“我今天參加為土肥原準備的歡迎晚會了,土肥原承諾三個月以后會肅清抵抗力量,我覺得暴風雨要來了。”
自盧溝橋事變起,日軍開始鯨吞中國之地到現在,無數的城市慘遭淪陷。
這些落入日本人手中的城市中,最繁華的便是上海。
但縱觀所有的淪陷城市,也只有上海,讓日本人持續不斷的掉血。
如今,第三代日諜頭子土肥原抵滬,并承諾三個月內將抵抗力量肅清,岑庵衍自然嗅到了暴風雨的氣息。
“安平,你覺得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這是岑庵衍最關心的。
人的命樹的影,土肥原自1913年來到中國起至今已經縱橫中國26年之久,參與、主持的特務活動不計其數,平津、東北,多少抗日志士倒在了土肥原的手里?
此番土肥原放出了大話,岑庵衍能不緊張嗎?
張安平反問:“老岑,你的意思呢?”
“敵進我退!”岑庵衍道:“我建議我們停止活動,這段時間最好避其鋒芒。”
岑庵衍知道張安平富有主見,說完后又強調:“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意見。”
“我也想避其鋒芒啊。”張安平嘆了口氣,他不是一個賭氣的性子,敵強我弱,避其鋒芒自然是最佳選擇。
“可是,不能退啊!”
張安平將姜思安帶來的消息跟自己的推測一一告訴了岑庵衍。
聽著張安平的講述,岑庵衍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但他并沒有直接贊同張安平不能退的意見,而是問:
“你想怎么做?”
“先下手為強!”張安平將茶杯往前一推:“把水攪渾,把方向——給他帶歪!”
“帶歪?!”
岑庵衍一臉的不解,何意?何解?
“這一次,要委屈下明樓了。”張安平嘆了口氣,緩慢的說起了自己的第一階段的計劃。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