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大姐,能應付過去么?
成,這兩千余名同胞會安然無恙!
敗,他將被松室良孝列入懷疑名單!
悄悄的看了眼大姐,發現大姐還在氣頭上,明樓內心一慌,有些后悔自己沒有和大姐通氣了——可真的和大姐通氣的話,她又怎么舍得拿大耳光招呼他啊!
“明樓,我不管你到底難不難!”此時的明鏡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這些人,你必須給我放了!”
“明家在上海47年,沒有干過這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你不放他們,我、我、我……”
明鏡“我我我”了半晌,最后咬牙說:“我就死給你看!”
“大姐!”明樓和明誠明顯慌了,跪著的兩人趕忙撲過去抱住大姐的腿。
此時松室良孝嫻熟的漢語聲伴隨著步子出現:
“明董事長,消消氣,消消氣。”
明誠擔心的趕緊提醒:“大姐,這是我們機關長,松室機關長。”
明鏡哼了一聲,但怒氣明顯收斂了一些,粗重的喘息了幾聲后,她才道:“松室機關長,這是我的家事。”
“我知道,我知道,”松室良孝的態度很平和:“我是怕明董事長氣壞了身子——明顧問,快給明董事長倒杯水!”
明樓“怯怯”的看了眼大姐,直到明鏡冷哼了一聲后才趕緊起身,順便拉了明誠一把后才狼狽的去起身,這一幕讓松室良孝心里古怪不已。
他試探的問:
“明董事長,您為何這般生氣?能給說說嗎?”
明鏡聞言更惱火了,在手提包里氣呼呼的翻找,氣到顫栗的手拿了幾次才拿出了兩張草紙,拍到桌上后明鏡大罵:
“這黑了心的混賬東西!”
“他抓的這些人是不是抵抗分子他心里沒數嗎?兩千多人,非要讓他們做勞工去掙保釋金!”
“混蛋玩意,他難道就不知道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家里的頂梁柱?他這是要干什么?他這是要干什么!”
這時候明樓正好端著茶過來,怒氣正盛的明鏡怒而起身,抄起茶碗在明樓驚呼“大姐小心燙手”的聲音中丟了出去。
松室良孝看得很清楚,明鏡本來是有意砸向明樓的頭,但在砸下去的時候生生偏了下手,這才砸到了地面。
明樓和明誠已經撲上去查看大姐的手有沒有燙傷了,結果明樓又生生挨了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松室良孝都不由嘴角抽了抽。
真……用勁!
再看看明樓像猴子屁股一樣的臉,松室良孝差點笑出聲。
“明董事長,您別急!您別急!”
松室良孝丟下了草稿——草稿上滿是皺痕,像是揉成一團后又被打開過一樣。
“您這看到的是草稿,其實明顧問跟我商量過后已經改了方案。”
明樓聽到后趕緊應是,明鏡懷疑的望向明樓,隨后望向松室良孝,神色柔和了幾分:
“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明顧問決定將保釋金減半了。”
“減半?減半這些人也拿不出手!”明鏡怒道:“說到底,還是為了圖錢!”
“明樓,你不是要錢嗎?你不是圖錢嗎?保釋金你別減!我出!他們的保釋金我全出!”
明鏡指著明樓的鼻子怒罵:“爹的臉都被你丟地上踏爛了!”
“好好的生意不做,盡搞歪門邪道!你不是愛錢嗎?你不是圖錢嗎?你不是就喜歡權嗎?好!那我就變賣明家滿足你的野心!”
明樓驚道:“大姐!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我三個弟弟三條狗,我不瘋我干什么?!既然你們都這樣了,那留著明家還有什么用?還有什么用!”
明鏡狀若癲狂,這番比喻甚至是讓松室良孝的臉都黑了起來。
明樓想向松室良孝道歉,但卻被明鏡尖聲命令:“你給我跪下!”
明樓嘭的跪下,祈求明鏡不要說了,而一旁的明誠小心翼翼的向松室良孝解釋,但才低聲說了幾句就被明鏡聽到,一聲命令后,明誠不得不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