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帶三位去76號履任吧!”
無疑,這又是在宣告主權——日本人對維新政府、對76號的主權。
……
76號的主任似乎是有魔咒一般。
第一個橫死、第二個“橫死”、第三個“叛變(橫死)”,而現在,公認的第四個要當主任的家伙,也橫死了——只不過他橫死在了日本人的槍口下。
日本人這時候也開始了表演,他們通過報紙向世人宣布,所謂大抓捕是76號背著日本人展開的,始作俑者正是軍統在76號的內奸李力行和王擎漢。
日本人是無辜的,他們調查清楚以后,槍決了王擎漢,并決定對76號進行整頓。
也就是他們沒搞發布會,要不然一定來一個深深的鞠躬以表歉意。
對于日本人這樣的舉動,淪陷區的報紙吧,基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躺下擺成“大”字,任憑日本人怎么說他們怎么吹。
倒是租界內的報紙,這時候繼續刊登李力行“提供”的各種信息,進行各種駁斥。
但不管如何,日本人蒙著眼睛和耳朵繼續“盜鈴”活動,將王擎漢在報紙上鞭尸了一通后,以“日本躬匠”精神的方式自嗨的解決了這件事。
之所以草草的收場,不是他們演不下去了,而是因為土肥原走了——土肥原和汪某人一行,乘坐海船秘密離開了上海,前往了日本本土,松室良孝他們自然就沒必要再演下去了。
反正該“交代”的都交代了,這時候就該裝鴕鳥。
……
土肥原和汪某人一行離開的很隱秘,張安平是第二天才通過姜思安獲得了這個情報。
姜思安也是在土肥原秘密離開后才知道的——土肥原機關或者說影佐機關的負責人影佐禎昭送來了土肥原親筆書信后,姜思安才知道了土肥原離開的事。
“土肥原在信里向我解釋那一次將我拒之門外,不是刻意冷落我,而是因為當天真正的汪某人抵滬了,他是秘密迎接對方去了。”
姜思安簡單的說著信里的信息:
“另外,他交代我以后要居中聯絡,協調松室機關和影佐機關之間的關系,避免二者的沖突。”
“還有,他告訴我軍統的在滬的情報機構中,徐百川區長或者您的化名張曉二人中,有一人是情報戰略布局方面的大師,要讓我謹防。并支持、授權我秘密成立一個專門調查您的情報組。”
姜思安簡單的說完后,用佩服的眼神望著張安平:
“老師,您算的太準了!”
姜思安其實一直不理解為什么張安平要讓他在南京去見土肥原,并提出“疑問”,現在看來,正是這神之一手,讓又他獲取了土肥原的信任。
張安平搖頭,叮囑道:“土肥原不是信任你,而是認為你背后的關系錯綜復雜,是看上了你背后的關系網,明白嗎?記住,情報這一行,所有的信任都是有限度的!”
“學生受教。”
“不要太嚴肅了!”張安平笑著道:
“這一次的收獲不錯,土肥原讓你居中協調,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職務,這個職務操作好了,以后日本人在咱們面前基本就是透明的!”
姜思安鄭重的點頭:“學生明白。”
“對了,松室機關那邊如何了?你有沒有接觸到核心那幾個核心的工作組?”
松室機關中有幾個非常核心的情報組,其中有一個喚做“鳥工作”的情報組,就是策劃、負責了汪某人叛逃的情報工作。
松室良孝上任前,因為藤田芳政切腹,這些絕密的情報組陷入了經費不足的窘境,當時姜思安便拉了他們一把,并讓其在岡本會社入股。
彼時姜思安便有刺探這些情報組工作的心思,但在松室良孝上任后,這些情報組又被保護了起來,姜思安的刺探工作陷入了困境。
但這一次三人合力對付了土肥原后,隔閡算是沒了,為姜思安接近這些情報組創造了極佳的機會!
所以張安平才有此問。
“接觸到了。”姜思安沉聲道:“有一個‘菊工作情報組’,是專門負責國統區經濟破壞的,另外還有‘栗鼠’‘貓’‘狗’‘鳶’‘鷲’等情情報組,他們目前的工作具體內容我不清楚,但都借用了我手上的渠道。”
“老師,還有一個叫‘獸工作’的情報組,這個情報組目前最活躍,已經拿走了十萬的經費。他們用了我的渠道,而且還是浙江那邊的渠道。我懷疑這個情報組目前針對的就是忠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