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
松室良孝想起去年自己剛剛到上海履任就被軍統“揪著扇耳光”的事,堅決的道:
“我們的對手,絕對不可能這么弱!絕對不可能!”
影佐其實也是這么一說,他和松室良孝的看法是一致。
“那么,對方就是為了讓我們放松警惕?”
松室良孝贊同:“一定是!影佐君,看樣子這三天將會是一場熬鷹。”
“我們越是松懈的時候,就一定是對手發動雷霆一擊之際!”
……
張安平陪同著從淞滬指揮部“翹班”而來的徐百川,遙望著戒備森嚴的76號區域。
之所以說是區域,是因為日本人和漢奸們,以76號為圓心,一公里內是戒備最森嚴的區域,他們的觀察哨甚至設到了三公里范圍。
“76號出去了三個車隊,安平,你說汪某人會在哪個車隊?”
張安平聳聳肩:“我猜三個車隊里都沒有。”
“那人呢?”
“換我的話,一定讓他們住76號里面。”
“哈哈,有道理!”徐百川大笑:“汪某人做夢也想不到,他也要和人擠床板吧!”
為配合六全大會的召開,76號進入了封鎖狀態,所有人員在會議期間一律不得外出、不得聯系外面,偌大的76號里面至少有三百多個漢奸、至少一個中隊的日軍,再加上參會的近兩百漢奸,夠擁擠的。
“話說你這家伙也是真的壞。”徐百川樂不可支的道:“你按兵不動就牽著日本人不得休息,嘖,要是松室良孝知道這時候的你正看笑話,不知道是何心情。”
張安平搖搖頭,日本人不得休息,他又何嘗能安穩的休息?
“老徐,你想不想給日本人打個招呼?”
“怎么個打招呼法?”
“明天帶人襲擊下從新亞飯店出來的車隊。”
徐百川不解:“你不是說車隊里面不會有汪某人嗎?”
“總得給敵人一點念想吧。”
“好!”徐百川答應下來,笑著道:“我老徐幾個月沒在上海露過面,該刷一刷存在感了——要不要照相?”
說到這徐百川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張安平不喜“露背”,但他和戴老板兩人,可喜歡拍戰地背影照了。
“隨你。”
……
六全大會的開幕日,竟然就這般平平穩穩的過去了,順利的讓參會的漢奸,一個個感激涕零的朝幾個日本顧問鞠躬。
可惜這樣的安穩只持續了一天。
29日,早晨。
一支車隊從新亞飯店出發,直奔76號。
當車隊走到一半的時候,一枚拖著尾焰的火箭彈從高處飛了過來,在跟頭車接觸的剎那,便將疾馳的頭車炸飛翻滾起來,燃燒的頭車還沒有落地,噼里啪啦的槍聲便響了起來。
車隊內的護衛迅速組織起了還擊,他們以急停的汽車為掩體,和四處冒出來的襲擊者交火——只要堅持十分鐘,他們的援兵就會抵達。
但襲擊者的火力遠超他們的想象,一枚枚火箭彈從四下“鉆”了出來,停下做掩體的汽車完全就是活靶子,一聲聲爆炸后,車隊內的汽車有九成被直接炸毀。
失去了掩護的護衛,在襲擊者有條不紊的精確射擊中,只堅持到了第六分鐘便覆沒了大半。
盡管還有大約十幾名護衛在拼死抵抗,眼看一個沖鋒就能將他們全殲,但負責把控全局的徐百川卻下令:
“撤!”
一聲令下,參與襲擊的三十多名軍統成員,在剎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要不是留下了半條街的汽車殘骸,人們都不敢相信這里剛剛還在進行激烈的槍戰。
車隊遇襲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到了松室良孝和影佐禎昭的耳中。
聽完報上來的傷亡數字,影佐不可置信道:
“五十三人的車隊,七分鐘死29傷18?敵人一個沒死?”
這還是橫掃了中國半壁江山的皇軍嗎?
松室良孝對這樣的傷亡不關心,他反而在思索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