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本的口吻轉為疑惑:“這行的通?”
“只要給祁慶保足夠請示的理由,這行得通嗎?”
面對師義梅的反問,冢本沉默起來,在大腦中飛速的權衡著可能。
權衡數分鐘后,冢本出聲詢問:
“你說的足夠多的請示理由,是什么?”
“當然是冢本先生愿意付出的代價了。”
冢本早有猜測,但聞言還是忍不住嘶聲。
這代價,值得嗎?
張曉!!
值!
做出決定后,冢本突然間笑了起來:
“師小姐,合作愉快。”
“冢本先生,合作愉快!”
這是兩人第二次這般的說話,但上一次,誰都沒當真,而這一次,兩人卻出奇的相信:
這是真的。
而這也意味著一件事:
易默成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冢本給賣了。
因為他就是代價之一。
而這,恰恰就是做狗的代價,做了狗,當主人有更好的選擇的時候,這狗是烹、是炸,都只看主人的利弊權衡。
……
張安平篤定了師義梅會找祁慶保,所以“化身”為祁慶保的隨從,靜靜等候。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時候,祁慶保的手下匯報,在跟師義梅的緊急聯系處,出現了代表了要求見面的特殊標記。
祁慶保馬上按照特殊標記上代表的坐標,前往了法租界的一家酒館。
提前的偵測結果和張安平預料的一樣,酒館沒有埋伏,也沒有發現可疑的盯梢者,于是兩人便進了小酒館,祁慶保進入后和師義梅碰頭,而張安平則坐到了一邊,充當起了忠實的警衛,然后,一字不漏的接收著兩人的對話。
師義梅率先開口:“我以為你不敢來。”
“做賊才會心虛,我不心虛,我為什么不敢來?”
“可你還是來了。”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背叛黨國。”
師義梅似笑非笑的看著祁慶保,沒有做出回答。
祁慶保終究是嘆了口氣,道:
“你是冤枉的?”
“你能出現在這里,想必有答案了吧!”
祁慶保卻沒有按照套路出牌,而是丟出一個問題:“為什么一定要殺我的人?”
“既然你是冤枉的,何必向自己人下殺手?”
師義梅慢條斯理的道:
“我想出口惡氣不行嗎?”
祁慶保的神色冷了下來。
“好吧,我說實話——我以為易默成會用76號的人對我下殺手,所以我下了死手。”
“但搜身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們應該不是76號的人。”
祁慶保接受了師義梅的解釋。
“你為什么篤定是他要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