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意味著他在日軍高層沒有強有力的人脈,而他本身也不諳政治,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影佐載了一頂多大的黑鍋。
沒有人點醒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此時的他只是警覺到今井的摻和和莫名的夸獎,絕對不是好事,思來想去,他決定找師義梅,讓師義梅將【桐計劃】的真正目的告訴張曉——他沒有意識到這鍋有多大,但特務的警覺卻讓他決意早點結束這個計劃。
因為桐計劃提供了數次【重要情報】的緣故,師義梅盯梢的進度比預想中要快,冢本估計再有兩三次,極有可能就將張曉的據點找出來。
……
1940年2月7號,農歷除夕。
過年對中國人意義非凡。
抗戰沒爆發前,大隊長提倡大家不過年——這種情況下,他都得將心腹召集到一起吃個年夜飯過過年!
幾千年的傳統,不可能說丟就丟,但情報工作,越是這個時候,越容易出各種問題。
所以接連三日,張安平都在秘密巡視各情報組的工作,發現有問題后直接聯系各情報組負責人,要不是這個時代沒有微信,張安平說什么都得在群里@點名下。
最后一個秘密據點巡視完畢后,張安平長出了一口氣,終于能放心了。
將懸著的心放下后他回到直屬組據點——他不是資本家,但比資本家還狠,直屬組據點過年不放假,所有人都要加班堅守崗位,作為命令的簽署人,這時候自然要陪著大家一道受罪。
回到據點,張安平慣例的詢問值守的徐天:“有什么緊急情報?”
徐天道:“祁慶保請示見面,我讓他過來了——還有就是談判代表的事,局本部的電報我放你桌上了。”
張安平聞言不由撇嘴:
“這家伙,跑直屬組據點比各情報組組長都勤。”
一旁的苗鳳祥深有同感的點頭同意。
張安平抬腕看了眼時間:
“他來了讓他直接到我辦公室找我。”
回到辦公室,張安平走到桌前,將密封的檔案袋拿起來檢查一番后才打開,將里面的未翻譯的電報拿了出來。
看未翻譯電文的同時大腦同步翻譯,內容浮現在腦海。
【年后三名負責談判的代表將秘密抵滬,屆時將在法租界展開秘密談判工作,京滬區務必保證談判小組安全。】
談判的地點是張安平和冢本隔空對話后決定的,冢本本來提議在香港展開,但張安平擔心脫離自己的掌控,便做主在上海法租界進行——因為對京滬區的信任,重慶方面也沒有異議,同意了在法租界協商的請求。
看完電報后張安平將電文銷毀,一抹穩操勝券的得色在臉上閃過。
有他張安平在,這件事和原時空一樣依然會淪為后世的談資——但有他的做局,這件事必會在這個時代鬧騰的沸沸揚揚。
他思索著該如何把控這件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敲響,苗鳳祥帶著祁慶保進來。
“區座。”
張安平示意祁慶保坐下,道:“有易默成的證據了?”
在張安平和祁慶保的心里,易默成叛變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但易默成是徐蒽贈親自掌握的高級特工,沒有真憑實據,憑什么讓徐蒽贈相信?
就憑師義梅的話?
但師義梅本身就不穩定,且對方在中統還屬于要被制裁的對象,她的話徐蒽贈怎么可能相信!
這也是易默成的事一直被拖著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