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師義梅,李維恭的事……很抱歉。但如果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是不會放過他的。”
處決李維恭,張安平不認為自己有錯,自己已經給了他一個殉國的名頭,這對得起他后來的“幡然悔悟”了——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事付出代價,他的錯事是導致了軍統南京區遭受重創,幾十名抗日戰士被槍殺,賠命,是天理昭昭!
祁慶保走后,張安平思索起來。
在偽四師活動的應該是上海地下黨的同志,冢本在偽四師布下了陷井,就等著將同志們一網打盡,他理應馬上將情報轉給老岑,讓在偽四師的同志撤離,以避免被日本人抓捕。
但如何才能做到將自己置身事外?
這件事是師義梅提供的情報,自己若是通知地下黨撤離偽四師,這件事就成了隱患——一旦在未來被翻出來,很容易落人口實、授人以柄。
思索間苗鳳祥進來填茶,在看到苗鳳祥的剎那,一個念頭在張安平的腦海中浮現:
【或許,我可以在我身邊安置一名臥底?】
以張世豪的性子,用這件事做個局,讓身邊的人暗中投共,做一個雙面間諜不過分吧?
嗯,這件事得跟老岑嘮叨嘮叨。
有了決意后他便離開了據點,前往尋找老岑。
老岑見到張安平后很吃驚。
前天也就是除夕的時候張安平才來見過他,怎么今天又來了?
他忍不住說道:
“安平,你這樣頻繁的跟我見面不好!若是被人暗中跟蹤,你我之間的關系可就暴露了!”
張安平頗為自負的說道:
“老岑,這個世界可沒有人能跟蹤我而不被我察覺!”
老岑聞言正色道:
“那要是分段跟蹤了?你呀,別這么肯定,干咱們這一行,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
難得被老岑訓一頓,張安平略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保證道:“我以后不會這么自負了——下次有這種事,咱們按約定秘密接頭,好吧?”
老岑點點頭,怕張安平不悅,解釋道:“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咱們老祖宗早就將話講明白了。”
“我知道了岑媽!咱們說正事——”張安平用一個稱呼差點讓他老岑破防,趕在老岑忍不住又要嘮叨的時候,張安平將師義梅交給祁慶保的情報遞給了老岑。
“軍統這邊沒有在偽四師行動的計劃,情報又是經過中統之手的,我懷疑是地下黨的同志,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冢本認成了軍統,你跟地下黨的同志聯系下,務必要讓咱們的同志安全的撤出來。”
對老岑說正事是讓老岑有火憋回去的不二法門,輕松被張安平拿捏的老岑接過情報看完后,慎重道:
“安平,這是師義梅提供的吧?情報的準確性咱們先不談,這件事會不會牽連到你?”
“這跟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有關——我想派個身邊的人給咱們同志當眼線,你覺得可以嗎?”
老岑有點懵的問:“什么意思?”
“軍統大特務張世豪,打算讓身邊的人打入地下黨做地下黨的內應!”
張安平調侃起自己來從不口軟,隨后解釋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