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宣傳科全權配合你的。”
“是!”
老戴揮手:“沒別的事的話你就下去安排吧。”
“老板,”邊季可遲疑道:“這件事我還沒向區座匯報。”
老戴是人精,秒懂邊季可的意思,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邊季可,道:
“我收回之前的話——你還是有心眼子的!”
“不過,以后別這么耍心眼!”
老戴敲打道:“做人,不要學著朝三暮四!”
邊季可冷汗直流,他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己剛才的表忠心老戴并沒有接受,反而敲打了他一頓。
他的意思是我忠于您,其次是張安平。
但老戴的意思很明顯,你是和張安平綁定的,別想著“朝秦暮楚”——這和他在軍統受到的影響后認識的權力屬性不同啊!
【只有一個可能,他對張安平同志是無限縱容的!】
【那就是說……】
想清楚這點后,邊季可不由內心火熱,若是張安平能成為軍統的二號,那……
【那我這番話是不是惹他不快了?】
一盆涼水從天而降,讓邊季可冰火兩重天。
不過他想錯了,因為他向老戴表的忠心,雖然被老戴敲打了,但老戴還是很欣賞邊季可識時務的表現,倒是決意稍加栽培。
……
上海。
張安平收到了局本部的來電,看著電報上的內容,張安平的鼻子有種要歪的沖動。
和老戴一樣,他一眼就判斷出這是姓徐的有意為之。
“原以為中統老實了,沒想到接二連三的使壞!我尼瑪!剛剛替你們擺平了一個叛徒,一轉眼就又捅我一刀!”
張安平氣急敗壞,他本來打算抽空把張曉這個馬甲再換一個,讓日本人先高興然后再跌地獄,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我大中華能人輩出,上海這地方,你丫就天天面對噩夢吧。
沒成想被中統捅了一刀,三重身份給重合了!
“鱉孫,給老子等著!”
張安平強忍著“興奮”,中統捅了自己一刀,自己反手還十刀沒人能說什么吧?
這也符合他張安平的人設嘛!
而捅刀嘛,當然是“出賣”中統的特務——他做不出向日本人出賣的舉動,可向地下黨出賣一波中統,太符合人設了。
畢竟,張安平發狠起來,連自己的釘子都“賣”!
有了決定后,他暫時將小心思藏起來,目光又回到了上海的局勢上。
師義梅死了。
日本人方面宣稱師義梅是病死的,但厲鬼索命的傳說卻早就肆無忌憚的傳播了起來。
說來也好笑,師義梅意識到自己是被日本人毒殺后,用自己的鮮血寫了滿屋子的“恨”字,但她死后,這些“恨”字,卻成為了厲鬼索命的根據。
76號的特務們都被嚇傻了,認為是厲鬼索命,并留下了滿墻、滿地板的恨字。
他倒是樂得用這種迷信的說法來恐嚇這些漢奸,舉頭三尺有神明,起碼能讓他們禍害百姓的時候收斂些。
但這樣的傳說,對老奸巨猾的漢奸們不起作用。
偏偏日本人又很在乎這些老奸巨猾的特務的心態,他們不想讓師義梅的死讓這些漢奸產生“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覺,所以才對師義梅的死用病死做掩護。
盡管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
“可不能讓這日本人的說法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