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推行了保甲制度。
還有呢?
好像……好像沒了!
然后,他就這樣灰溜溜的要離開上海了。
隨行的隨從看武田義平心情茫然,幾次試圖開口話到嘴邊卻都不知道如何安慰。
武田義平看到這一幕后,突然笑道:
“不用安慰我。”
“自藤田芳政伊始,上海之地,就是所有機關長的噩夢,沒有一個機關長能活著離開上海。”
“而我,卻是第一個。”
他笑道:“比起我預想的結局,這個結局好太多太多了!”
隨從看武田不像自嘲,便放心下來。
可武田真的有這么灑脫嗎?
不!
他其實很憋屈。
在上海,日軍明明是占領者。
可是,一代又一代的機關長,一個個都黯然凋謝。
可是,整個特務體系、情報體系,一直都被可惡的對手玩弄于股掌之間!
憋屈;
不甘;
甚至是憤怒。
可是,他沒有機會了。
看著不斷后退的樓房,武田義平的目光再次茫然,許久后,他寄希望于飄渺,暗道:
“希望伊藤君,能為我報仇雪恨。”
汽車,抵達了日立碼頭。
……
日立碼頭對面。
一間裝修奢華的飯店。
戴春風面對著一桌子的大餐,沒有享用的胃口。
他凝視著窗外。
又一艘從日本過來的渡輪停靠了,一隊隊日本兵從渡輪上下來,看著這些面對抵達中國而帶著好奇心的日軍,戴春風的心情有些煩躁。
【混小子,你讓我過來就是為了看這個?】
【我當然知道上海離不開你,可你這個混小子,總仗著這個為所欲為,我怎么能放心讓你接管未來的軍統?】
【玉不琢不成器啊!】
讓王天風出任京滬區區長,調張安平回去,是他幾經權衡的結果,但被張安平邀請到這里以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外甥又在耍他的小聰明。
可這個小聰明卻直擊戴春風最不安的地方——上海,換個人真的能保持之前的良好局面嗎?
就在此時,一輛汽車抵達了日立碼頭,看著從汽車上下來的日本軍官,戴春風瞇眼,試圖看清對方的軍銜。
但太遠了,看不清楚。
“他叫武田義平,上海土肥圓機關的機關長——應該是原機關長,他現在要回日本本土了。”
張安平解釋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