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于三日前抵達,已被軟禁。
看著這份情報,張安平一時間百感交集。
徐百川,完全是被自己坑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一路從上海過來,自己幾次試探,老戴都沒有明確的展露出要如何對待徐百川,越是如此,張安平心里越不安。
此時看到這份情報,思慮再三以后,張安平穿起了留在第三戰區的少將軍服(職銜少將,不是銓敘軍銜),命人準備了兩瓶酒和幾個冷熱菜后,徑直去找徐百川。
他是被軍統的人軟禁起來的,面對穿著少將軍服要去探視的張安平,看守的特工異常的為難,好在張安平也沒讓他們難做,只是讓他們去請示監察處負責人。
對方應該是找老戴進行了請示,得到了允許后,屁顛屁顛的跑來親自為張安平開門:
“張長官,下面的人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見怪。”
第三戰區監察處和張安平的京滬區——錯了,京滬區現在改姓王了,但再怎么改姓,京滬區目前就認張安平。
第三戰區的監察處和京滬區雖然不是同一個體系,但張安平的任何一個馬甲拿出來,對方都得做小,而這些馬甲現在基本合而為一了,監察處處長面對張安平這種大佬,基本只有瑟瑟發抖的份。
張安平瞥了對方一眼,神色冷峻的沒有吱聲,對方也明白張安平的意思,趕緊帶張安平進入軟禁徐百川的地方,順道解釋:
“張長官,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徐長官在我這絕對沒有受一丁點委屈,住處是我親自物色的,每日的伙食也是我親自負責準備的,您放一萬個心,絕對沒有讓他受丁點委屈。”
張安平的神色這才緩和起來,低沉道:
“盧處長,謝謝。”
監察處長受寵若驚道:
“張長官客氣了,我盧某人最佩服的是徐長官這樣的豪杰,又怎么可能委屈他?您說這話就是不拿我當自己人看。”
去年張安平在第三戰區籌建、訓練便衣混成隊的時候,和監察處有過良好的合作經歷,甚至蝮蛇計劃的順利執行,都有監察處的功勞。
不過這時候他說“不拿我當自己人看”,分明有種燒冷灶的意思。
張安平笑了笑,道:“以后有機會合作的話,倒是要勞煩盧處長多出力了。”
“哪里,哪里,能為張長官效勞,是在下的榮幸。”
張安平不再多語,跟著盧耀輝的腳步來到了囚禁徐百川的小院。
還真如盧耀輝所言,這里是他精心挑選的地方,雖然外面看上去老舊,但里面卻還不錯,看樣子之前住在這里的地主也是個懂事之人,深諳老祖宗處事低調之風啊。
可惜再怎么低調,在國軍屯駐期間,還得老老實實搬家讓路。
張安平甩甩頭,將飄蕩的思緒從腦海中甩出,用目光示意盧耀輝可以離開,在其離開前又指了指院子里的兩個特工,盧耀輝會意的將他們帶走后,張安平才拎著飯盒步入了徐百川所在的屋子。
“咦,看春秋呢?不錯嘛!”張安平進去以后看到徐百川正在研讀一本線裝的春秋,笑著打趣道:“小日子有滋有味,過得不錯啊。”
“是啊,過得不錯。”徐百川看到張安平后也不意外,他笑著將書放下,起身接過張安平帶來的飯盒,邊打開邊道:“我以為能跟你作伴,沒想到你來的比我晚三天。”
看到酒以后,徐百川眼前一亮:“咦,酒不錯,咱倆把它解決?”
“借酒澆愁?”
徐百川笑了笑,將里面的兩個酒盅拿出來,倒滿后和張安平同時拿起,碰杯后一飲而盡。
他笑著道:“好酒,再來!”
“好,再來。”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以風卷殘云的速度將張安平帶來的兩瓶酒喝了個干干凈凈,但他帶來的熱菜涼菜,兩人從始至終卻沒有夾過一口。
甚至都沒有從食盒中拿出來過。
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兩瓶酒喝完后,張安平一拍桌子:
“走,咱哥倆去外面繼續喝!”
徐百川眉頭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