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豪這三個字,對我黨來說可謂是復雜至極。
此人對我黨的惡意路人皆知,而此人的能力,則讓無數從事地下工作的同志欽佩不已。
此時將要面對這個傳奇般的大特工,柴瑩在心中深呼吸一口氣,拿出了十二萬分的戒備和警惕。
柴瑩的工作經歷非常的豐富,她留守南方后,先是照顧傷員,后從事地下活動,暴露之后又進入了游擊隊,南方的游擊隊整編為新四軍以后,因為她豐富的經歷,入選了先遣支隊,成為了創建茅山抗日根據地的一員。
如此豐富經歷的地下工作者,還未見其面、僅聞其名便如此之慎重,可見張世豪這三個字對自己同志的威懾力。
她被特務帶到了只有一人的帳篷后,就表現出了一種發自骨子里的不安。
不過柴瑩心里想的是:
他會問什么?又會以什么樣的方式開口?
裝作害怕的瞥了眼獨自一人的張世豪,看到對方年輕清秀的臉龐后,柴瑩的心中有一抹錯愕出現——張世豪,竟然……這么年輕!
……
張安平神色冷冽的看著柴瑩,當他確定押送柴瑩進來的特務已經遠去后,他臉上的冷冽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余下了濃濃的溫和。
看著裝出一副不安樣子的柴瑩,張安平道:
“死鬼,是我呀!”
但聲音,是妖艷的女聲。
柴瑩本因為張安平的面容而錯愕,但聽到這句話后,她的神情就是完全的震驚。
搞……搞……什么飛機?
張安平繼續道:
“死鬼,想死我了——”
還是妖媚的女聲。
“是嫂子吧?”
同樣是女聲,但卻沒了那股子妖媚。
“老岑,嫂子是蘇南聯絡小組的負責人吧?柴瑩同志,根據地那邊是不是有什么事?”
依然是女聲,這這句話出來以后,柴瑩回憶的洪水像是被打開了泄洪閘一樣。
她腦海中浮現出上海那次去丈夫“家里”時候的場景。
此時她的表情從震驚轉換為錯愕,還有強行表現出的疑惑。
張安平見狀,繼續用女聲道:
“我是‘喀秋莎’,老岑的上級,柴瑩同志,能說說蘇南根據地遇到的問題嗎?”
說完這句后,張安平恢復了自己的聲音,盡量輕松道:
“嫂子,第二次見面,沒想到是這種情形。”(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