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岳心說:嘿,你們軍統還真是狗臉啊,剛剛傳話時候你倒是笑一個啊!現在用得著我了,開始賣笑了?
心里一頓吐槽,但接下來的配合中,他卻一點的幺蛾子都沒敢鬧。
張安平故意讓他跑一趟的用意,他不傻,自然品的出來。
……
婁方辰和絕大多數愿意給日本人賣命的漢奸一樣,一則是為了錢,二則是他不看好中日戰爭的結局,認為日本人一定會全面戰勝中國。
所以面對日本人的誘惑,他痛痛快快的當了奸細。
可能是因為出賣的次數多了的緣故,他現在習慣了自己的身份,也喜歡上了這種刺激的日子,更喜歡上了每一次錢財方面的收獲——上一次向上限提供的情報,換取的錢財讓他極其期待再能肥一次。
所以在重慶黨部,他經常豎著耳朵,聆聽著各種消息,從中分辨著有用的訊息,期待再發一筆橫財。
行走間,隱約的對話傳入了耳中:
“主任之前出去的時候,我看他臉色不太好。”
“我也看出來了——好像是軍統那個女處長找他的,不知道傳了什么話讓主任急匆匆就走了。”
“女處長?你是說姓鄭的那個?我聽說她好像出外勤了啊!”
“就她!鬼才知道怎么回事呢!”
聲音漸漸遠去,婁方辰思索著剛剛的對話,琢磨:
那個姓鄭的女處長,之前跟了張世豪,她急匆匆過來,難不成是和張世豪有關?可他不是被侍從室下令拘押了嗎?
上次日本人給他的獎金極高,他明白自然是因為張世豪——張世豪在中統成員的眼中是敬而遠之的瘟神,但在婁方辰的眼中,這哪是瘟神,分明是閃閃發光的金疙瘩!
他特意留了個心眼,開始關注起主任周岳了。
沒多久周岳便回來了,他故意湊上前打招呼,發現周岳的臉黑的一塌糊涂,以他對周岳的了解,猜想這應該是受了不少委屈。
他故意道:“主任,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休息好?”
“哼!”
周岳冷哼后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自顧自走掉了。
婁方辰心說機會來了,便故意往主任辦公室湊,期間碰到了秘書后還專門將秘書拉到一邊,憂心忡忡的言說自己碰到主任后多嘴了一句,不知道主任有沒有生氣之類的,請秘書替自己打探一番。
他以此為由,晚上便約了秘書喝酒,打聽自己有沒有令主任不快。
“不是你的問題,”秘書最開始只是讓婁方辰寬心,但被婁方辰灌了不少酒以后,就神秘兮兮的道出了真相:
“是張世豪——”
秘書壓低聲音,賊眉鼠臉的在周圍看了看以后才道:“他出來了!”
“咱們主任沒招惹他啊!”
“招惹了——上次往報社‘點火’,咱們主任沒注意,碰瘟神槍口上了唄。”
秘書嘆了口氣,帶著憤恨說道:“這個瘟神太他媽不是東西了!咱們主任對他是畢恭畢敬吧?說到底,咱們是中統,可不是他們軍統啊!主任做到這種程度,對得起他張世豪了吧?這家伙真他媽不識好歹!”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瘟神都這么對待咱們副局長了,他就這么出來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婁方辰憤憤不平。
“誰叫人家后臺硬呢?不過他瘟神也不好到哪去,聽主任意思,這家伙被發配到南川縣了——估計就是走南川前想算算舊賬。”
秘書醉眼朦朧的說著自己的猜測,說完后他仿佛酒意少了些,跟婁方辰勾肩搭背起來:“婁兄,咱不說瘟神了——喝酒,喝酒!”
一頓酒喝的秘書找不到東南西北,還是同樣醉意濃濃的婁方辰將秘書送回了家。
可等婁方辰離開了秘書的家后,醉意熏熏的他瞬間就清醒的一塌糊涂。
同一時間,醉醺醺的秘書小心翼翼的站在幾人面前,小心說道:“主任,張、張長官,我、我演的還行吧?”
張安平拍了拍秘書的肩膀:“做的不錯,就是瘟神喊的有些多。”
一句話嚇得秘書的臉都白了起來。
沈飛將秘書拉到了一邊,將一疊法幣塞過去:“做的不錯,注意保密,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且不說秘書因為出色的演技小發了一筆的事,張安平這時候對周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