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樓梯的張安平露出了一抹冷笑,鳳啊,我就沒事撩撥你幾下,以后對付我的時候,記得手下狠些!
他故意撩撥毛仁鳳,目的之一就是為了積攢仇恨,不過主要的目的還是不斷給毛仁鳳豎一個人設——一個年輕得志猖狂的人設。
以方便以后讓其在算計自己的時候出錯。
上了四樓的張安平來到了秘書處,向老戴的秘書報備申請見老戴,秘書哪敢按規矩來啊,直接微躬著身子將張安平帶去了老戴的辦公室。
啪,門一關,里面就留甥舅兩人。
張安平確定辦公室里沒人后,故作嘚瑟的直接坐下,很是囂張道:
“舅,給我倒杯茶——要新茶!”
戴春風愣了幾秒后,才失笑道:“你小子肯定是又來表功的對吧?”
說著他拉下臉:
“混蛋小子,我給你批的假是你自己不放,結果你媽電話打我這里罵我把你當騾子使喚,我回了一句騾子不繁殖后代,你媽就跑我家里逞兇!”
老戴雖然是拉著臉說這話的,但眉頭的笑意還是止不住。
或許,和張安平老媽的斗嘴,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吧。
張安平嘿笑起來,收起了剛剛擺出來的小人猖狂,起身匯報道:
“局座,‘獨臂大盜’抓住了,他手上的諜網,至少有一半的成員會在接下來落網。”
老戴愣了愣,喜道:“還真抓住了?你小子行啊!”
“說說具體情況。”
張安平簡單的匯報了起來。
老戴聽著暗暗咋舌,心道有道是長江后浪推前浪,現在的后浪怎么這么兇殘?
這個喚作高須弘記的日諜,若不是遇到了外甥,估計還真就是個了不得的主啊!
不過嘛,現在他就是以階下囚。
可隨著張安平的講述,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張安平講到了高須弘記“自曝”的事,有關防空司令部的事。
“內奸是赫爾·韋納?”
“嘶——防空司令部的這幫混蛋,怎么什么事都敢干啊!”
老戴一次次接受著沖擊,等張安平說完以后,他神色已經如暴風雨前的天色一樣烏漆嘛黑。
此時張安平卻請示道:
“局座,赫爾·韋納該怎么處理?”
“此人必須死!”老戴毫不猶豫的回答,但說完之后,他卻反應過來——對方身份太特殊了,怕是不好用官方的手段解決啊!
“安平,想個辦法解決他,不要走正式渠道——算了,這種事我還是讓沈醉……”
老戴說到最后又改口,他怕張安平將事情鬧大。
張安平察覺到了老戴的顧忌,便道:“局座,我來處理吧,讓他盡量以正常的方式去死。”
見外甥主動請纓,考慮到這件事是外甥一手負責的,想了想老戴便頷首表示了同意,但又叮囑張安平注意分寸。
畢竟赫爾·韋納的身份是顧問。
說完了赫爾的事,剩下的便是防空司令部的事了。
“局座,防空司令部那邊……”張安平起了個話頭。
戴春風捏著腦袋,頗為頭疼的道:“真想把這幫混蛋全殺了啊!”
張安平聽后翻白眼,這話他熟啊,下一句就該改口風了。
果然,老戴下一句就是:“不好弄啊,涉及到的人全都是校長的嫡系,這事……”
老戴雖然有這樣那樣的不足,甚至在抗戰之中,將反共放在了第一位,但他本質上就是一把刀——握刀的人想怎么樣,他這把刀便急主人之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