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警員都死了?”
“沒有,兩名狙擊手不在爆炸范圍內,沒有受傷,還有三人在爆炸中活下來了。”
張安平得出結論:
“不是殺人滅口!”
說罷,他又幽幽的說了句:
“下手,還真是狠啊!”
截殺成功,自然意味著司機死了——爆炸,意味著對方有準備。
兩件事結合起來,只能說明一件事:
青木關外保密局的試探,在確認了車里面攜帶的美元的大致數額后,也起到了打草驚蛇的作用。
但張安平沒想到這幫劫匪會這么狠,原本只需要棄車即可,但他們這番作為,愣是用他們自己人的一條人命將搜捕的范圍,擴大了十幾公里!
林楠笙沒聽懂張安平的意思,既然不是殺人滅口,為什么又要說下手這么狠?
他試探的問:“這事不是唐宗做的?”
“不是——唐宗要是做,只會讓警員全死,不會留下活口。”
林楠笙想了想,明白了張安平口中的“狠”指的是誰了。
“老師,唐宗那邊將這件事鬧得很大,聽說已經召集記者去現場了。”
張安平聞言露出一抹笑意,雖然爆炸的事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但現在的結果跟他預料的一樣了。
錢,毀于爆炸之中了!
而且還是唐宗收的尾。
“接下來就不必盯著他們了,準備接收人質吧——那十三個饕餮是不會輕易放出來,但保鏢應該會放出來的,接下來就看這幫家伙到底怎么選了。”
……
七塘村。
“老嚴將錢分成了兩半,一半隱于重慶,一半由老宋組外運。”
“外運的時候,老宋的車在青木關外全部爆胎,換上了保密局的車,老宋覺得不妥,半道將錢卸下就地隱藏,另派人去開車——半道上遭了警署的伏擊,連人帶車都炸了。”
“警署那邊已經放出了風聲,稱錢在爆炸中盡數毀掉了,我們有兄弟遠遠的偵查了一番,發現現場確實有不少的美元殘留。”
匯報結束后,伍立偉和房名輝兩人面面相覷。
他們當劫匪,索要了390萬美元,有時候覺得都覺得自己挺黑,可比起警署來,他們白的跟雪一樣啊!
感慨之后,房名輝神色極其凝重:“兩份錢,都沒有送出來,這怕是麻煩了。”
他們從一開始就擔心錢帶不出來,為此還早早的派人當走私商人,就為了能在第一時間將錢帶出重慶。
但走私的水路被堵了起來,老嚴沒辦法才將錢分兩半,指望渾水摸魚先帶出去。
可最后這一半的錢也不得不藏起來。
幾十號人啊,因為錢走到了一起,要是短時間內不能帶錢遠走高飛,以保密局的手段,以張安平的手段,他們,只有被抓這一個下場啊!
伍立偉同樣凝重,深呼吸一口氣后,他道:“如今,怕是只能找姓岑的了!”
岑庵衍貿然找他們,又用一句“現在說什么都為之尚早”拒絕透露目的,其實伍立偉和房名輝已經能猜到對方的打算了。
但就像岑庵衍說的那樣,沒到走投無路,他說什么都沒用——不嘗試嘗試,房名輝怎么可能會輕易的認命?
現在,他卻走到了死胡同。
錢看似還在他們掌控之中,可想拿出來根本不可能!
而時間拖下去,他們十死無生。
“找他吧!”房名輝嘆了口氣。
兩人聯袂找上了岑痷衍。
“房隊長,伍科長,坐。”
岑痷衍其實挺意外的,他以為起碼要一天的時間,兩人才會找自己,沒想到天還沒黑呢,兩人竟然來了!
他心中嘆服,張安平不知道怎么布局的,硬生生把這些人給堵死了!
“岑處長,明人不說暗話——錢,現在我們不好帶出來,貴方若是有辦法,我們可以拿出……”
房名輝猶豫了下,說出了一個數字:“一成作為貴方的辛苦費。”
房名輝和伍立偉過來的時候其實商量過,最多他們甚至愿意拿出一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