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做!”
“你放心,這一次我是你堅實的后盾!”
鄭耀先聞言臉上一抹貪色一閃而過后,拍著胸口保證:
“局座放心,這一次王天風,垮定了!”
“我現在就回去拿下他!”
鄭耀全頷首:“去吧,萬事有我!”
在鄭耀先走后,鄭耀全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這個鄭老七啊,真的是貪心啊,竟然想的是執掌情報處!
不過這樣也好,一旦他鄭耀先執掌了情報處,張安平的怒火肯定是先沖著鄭耀先去的,到時候自己隱于幕后,左手扶持毛仁鳳、右手扶持鄭耀先,繼續當裁判!
嗯,前提是毛仁鳳這一次能過了這一關。
……
靈谷寺,客房。
張安平“突兀”的出現在了一間客房中——之所以用突兀二字,是因為這里是毛仁鳳暫時下榻的地方。
兩個你死我活的對手,竟然在這里悄然的碰頭了,說出去,怕是能驚掉一堆的下巴。
面對“突兀”出現的張安平,毛仁鳳在略沉默以后道:
“今天向春風遺像默哀的時候,我忍不住在想:春風要是看到保密局現在的樣子,看到他的心血被鄭耀全糟蹋成這個德性,怕是會當場斃了他鄭耀全吧。”
【老戴還真是斗爭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啊!】
張安平忍不住腹誹一句,毛仁鳳也真的是不要臉啊,這時候還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話!
不過轉念一想,咱們還是別大哥笑二哥了。
他遂幽幽道:
“毛……毛叔,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毛叔”這個稱呼讓毛仁鳳不由錯愕。
當初張安平初入特務處因為發現了日諜偷拍有功,在戴家的一次家宴中,戴春風拉著張安平的手向特務處的一眾高層介紹了自己的外甥——
當時張安平這個小輩,見人就喊叔。
后來,就再也沒聽過這個稱呼了!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喊毛叔的
哦,對了,是自己拉攏上海區某個“張”姓的特使后——后來毛仁鳳才知道,那個狗屁特使,壓根就是張安平自己!
“安平啊,我也是一時糊涂,被鄭耀全攛掇著蒙了心智!”
毛仁鳳嘆息說:“保密局是春風的心血,我這個春風的同學,卻如此敗壞,著實該死啊!”
“我日后若是入土,怕是無顏再見春風啊!”
“毛叔,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我過去總想著讓保密局穩定、穩定,結果鄭耀全蹬鼻子上臉,以退讓求和平,和平不存啊!”張安平自嘲道:
“當初面對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我們也是忍、讓、退,結果反而讓日本人得寸進尺,從東北到上海再到平津,最后不得不讓我們舉國抗戰。”
“案例在前,我卻總以退讓換和平,呵——”
面對張安平的自嘲+檢討,毛仁鳳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他何等“修為”,又豈會真的被言語所困擾
“過去是我的不是,安平,這一次我幡然醒悟,以后在保密局只有一個聲音——”
“你張局長的聲音!”
毛仁鳳態度堅決的表態。
以上的這些廢話翻譯一下:
毛仁鳳先是祭出了戴春風這塊板磚,順便把鍋全部甩到了鄭耀全的身上——這是表明自己愿意接受張安平的“好意”;
也就是“賣了姓鄭的”。
張安平則是用這句詩表達了過去自己的態度,而用退讓換不來和平隱晦的告知毛仁鳳:
你以后別搗亂,我就當一切沒發生過,你要是搗亂,別指望我以后退讓了!
毛仁鳳最后的表態自然是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和態度:
甘為人臣!
“毛叔言重了,您是前輩,吃過的鹽比我走過的路還多,安平以后有事,也會盡可能的跟毛叔您商量。”
張安平用這句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