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張安平都是下班時間過了以后才選擇下班——這一舉動沒少讓局本部的特務們心底里誹謗。
但今天,距離下班還有整整半個小時,張安平就出現在了自己的座駕前,隨后四輛汽車組成的車隊就駛離了局本部。
盡管是難得的早退,但局本部的大部分特務對此都沒有“意見”,想想張安平身上遭的這冤枉罪,擱一般人早就心態崩了,而張安平不過是早半個小時下班,多大點事
和往常一樣照例將張安平送到了家門口,司機確認張安平不用車后,就帶著其他三輛拉著保鑣的車輛離開,在張家只留下了今晚值班的一個二人的警衛組。
回家以后,張安平陰沉著臉,就連望望和希希跑過來求抱抱都沒有搭理,母親見狀詢問,張安平卻只是搖了搖頭,隨后將自己鎖在了書房。
王春蓮只得向兩個當班的警衛打探,警衛吱吱嗚嗚不敢說實話,為避免惹長官不快,兩人鉆入了警衛房中,再也不敢冒頭。
王春蓮只得叮囑兩個正值調皮的孩子不要干擾到兒子。
好不容易等到兒媳下班,她趕緊向兒媳說起了兒子的異樣,曾墨怡聽后驚訝,先是向警衛詢問,同樣得到了吱吱嗚嗚的回復后,她才進了書房找張安平。
書房內。
曾墨怡進入書房后,關心的問:“安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等張安平回答她便靠近,極快的低語:“已經做好準備了,父親那邊能拖延一個小時的時間,柴姐那邊回復說已經按照計劃安排好了。”
“嗯。”張安平微微的點了點頭。
夫婦兩人相對而坐,二人都沒有繼續說話,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后,曾墨怡才離開了書房。
沒多久,位于客廳中的電話響起,傭人接起后聽說是找張夫人,急忙喚來了曾墨怡,曾墨怡接起電話嗯啊了一通,拒絕了對方提出的麻將邀約。
隨后她就端著為張安平準備的簡單晚餐去了書房。
“他馬上要出來了!”
張安平聞言起身,朝曾墨怡微微點頭,夫妻二人默契極深,曾墨怡會意的點頭,隨后出了書房,帶著一副擔心的神色又去找警衛——而正是她掩護的這功夫,已經完成了偽裝的張安平從書房中翻窗而出,幾個閃身就來到了早已備好的自行車前。
騎車飛蹬。
新街口。
從張家到新街口,只用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到了新街口以后,張安平將自行車停在了一邊,轉身走入了一間板鴨店中。
兩分鐘后他拎著打包的食品出來,自行車已經“消失”,他則恍若未覺,拎著板鴨緩慢的向前走去。
他行進的路上有一處電話亭,此時電話亭上掛著維修的牌子,兩名穿著工服的人員正在電話亭里搗鼓維修。
在經過電話亭的時候,張安平刻意放緩了腳步,走近后旁邊突然有人吵了起來,他像是一個醬油黨似的“美滋滋”的圍觀了起來——直到電話亭里正在維修的電話響了起來。
維修工接起了電話,像是在檢查電話是否暢通一樣,但沒有人注意到他擱下電話后,悄然的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號線,他……來了!
張安平不動聲色脫離了圍觀的人群,像一個正常回家的下班族一樣,緩步前行起來。
……
王天風是個工作狂,張安平只是下班后要等一刻鐘才下班,他通常卻是不忙完手中的活不會堅決不下班。
但今天,王天風并沒有加班。
當然,他的不加班,是指比正常下班晚個一小時半小時的——加班的話,他時不時都是忙乎到深夜以后才離開局本部的。
之所以不加班,大概是因為心態崩了的緣故。
張安平辛辛苦苦構建的局勢,就因為上面簡簡單單的一個命令淪為了笑話,張安平的心態崩成什么樣子了王天風不知道,但他的心態是徹底的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