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
“烈陽現在需要解決先知文化對政權的干擾,天基王有何見解?”
“是的。”
“可以,但沉烺很忙。”
沉烺想了想,搖頭:“處理也無用,我們不能完全將烈陽趕出去,那帝鴻坤便絕不會死心,王權下令,即便是熱臉貼冷屁股,潘震也得厚著臉皮往上貼。”
“這不好嗎?”
“那神圣凱莎還有什么實權?大家都聽先知的不就成了,還立什么天使王?”
鶴熙自知沉烺不想承受那么多的期許,他擔心辜負,可自己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依靠沉烺。
潘震:秀了幾個小時的恩愛終于知道累了?
“憑他是先知,而且那不叫干擾,叫指正。”
“那先知憑什么可以干擾王權?”
“大概三十年前帝鴻坤下令讓烈陽文明警惕天使文明,話里話外暗示天使都是不可信的偽君子,不要對天使抱有好感,這一政策惹來了民眾的質疑,他們希望得到合理的緣由,如果沒有理由的話就應當詢問我。”
鶴熙盤算了下:“這樣的話還有解決辦法嗎?”
“說的就是啊,不信出了事還要找你,真是有意思。”
所有人的期望都壓在他一人肩上,這種壓力難以訴說,可又時刻存在。
鶴熙聽著,心中暗覺不可能,如果憑借點點甜頭就可以勝過信仰,那可真是太小瞧先知文化的力量了,距今為止根本就沒有做了先知信徒后還能全身而退的例子。
“嗯,潘震果然還是為百年前的事來問你。”
但凡帝鴻坤和潘震能長點腦袋相信沉烺,就該選擇沉烺提示的方向,現在閉著眼撞南墻,不疼才怪呢。
“我想見沉烺。”
“在我不做進一步措施的前提下還是有的,畢竟人民只是有怨言,還沒到兵變事發的時候,而且有怨言的主要也就是這一代的人,補救雖晚但也要做,該獎獎,該罰罰。”
鶴熙恍然:“難怪潘震不斷糾結先知的權力范圍問題呢,他們的私心不能公布于眾,這事也不能傳到你這來,兜兜轉轉反倒騎虎難下了。”
潘震一萬個不信沉烺忙,就看天使那把沉烺都當成小寶寶似的呵護法,誰舍得讓他累著。
后續的談話就沒什么營養了,潘震聊一句,鶴熙聊死一句,潘震再聊一句,鶴熙再聊死一句,到最后潘震只能將話題定格在沉烺身上,唯有聊到沉烺時鶴熙還愿意賞臉多說幾句。
“我學識比沉烺要淵博。”鶴熙溫柔的笑著,幸災樂禍的看著潘震。
人民只是弱不是純粹的愚人,即便反應慢了點,那虧都吃肚子里苦不苦還能不知道么,帝鴻坤這樣完全就是自毀長城。
鶴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讓潘震有些惱火,但又發不出來,因為這是自己選的。
“是的。”
“不聽人民會質疑先知文化的意義!”
“轉換不了,烈陽文明信奉的太陽神,秉持的是國泰民安。”
心里不信,可鶴熙沒有反駁沉烺的習慣,只是繼續問道:“那你要放任他們嗎?”
以上兩者缺一不可,烈陽做不到第一點,沉烺又是個小心眼的,你不尊重他,他就不會恪守本職,一來二去矛盾只會越攢越多。
“先知沒有實權。”
沉烺聳聳肩:“他就不見棺材不掉淚,都告訴他不要這么做了,他和帝鴻坤非要,就是往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