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呢?”
沉烺循聲望去,疏遠的目光在觸及來者的瞬間冰釋,他笑著迎上去:“只是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你現在有時間嗎?”
“要講給我聽嗎?”
鶴熙沒有錯過沉烺眼中剎那的冷意,她堅信人在下意識的反應往往是能反應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的。
一瞬間的排斥和架子足以證明沉烺根本不是個好親近的男人,他的平易近人不過是出于禮貌,那些小女孩根本不了解這個歲月悠久的神明。
“對。”
“愿聞其詳。”
鶴熙主動將手放到沉烺手里,順著對方的力度進入他的懷中。
沉烺摟著鶴熙興致勃勃的將看到的事情分享出來:“鶴熙,你看是不是很好玩?”
“確實很有趣,那個叫良昭的環主心理承受能力到極限了。”
鶴熙沒站在過沉烺的對立面,對于這些人的崩潰她做不到感同身受,但靠著環的分析,她倒也能做到完全的換位思考。
環:活環環主是非常恐怖的存在,尤其是伱男人沉烺這樣的青年期活環之主,他的爆發性和掌控力根本不是死環可以匹敵的。
鶴熙:七大環知道沉烺也有百年了吧,用得著這么驚愕嗎?
環:知道和體會是不能直接畫等號的東西,滋味到底如何還得是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沉烺最嚇人的地方就在于未知,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又準備做多少,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得看他的心情。
對于敵對陣營的人們而言,沉烺無異于是一把隨時都可能降下的閘刀,他玩味的等待著玩膩的那一刻。
鶴熙可以說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不會站在沉烺的對立面,作為女天使,她從來不會考慮如果與沉烺相對該怎么辦,這也導致她的思維中難以理解那些畏懼沉烺的存在。
鶴熙:不就是被盯著么,她天天都被盯著,還會被隨時隨地洞察情緒,也沒見著怎么樣啊,這群人用得著這么小題大做嗎?
沉烺看著悠哉哉的鶴熙,想了想:“將死之人可能都有些敏感吧。”
“那也有點太敏感了,都整出陰謀論了。”
“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他對我的評價的。”
鶴熙思考:是指野心家?唔,真是謬論。
面上鶴熙笑著捏捏沉烺的臉:“你喜歡就好。”
“你不認同?”
“當然不認同,如果你真有野心,豈會縱容自己一直手無實權?”
“不一樣,有實權后任務量會非常可怖,我可不想失去休閑時間。”
鶴熙無奈一笑:“所以啊,你不是野心家,也做不得野心家,獲取權力和地位對你而言不是人生目標。”
沉烺嘆口氣,整個人一歪躺在鶴熙腿上:“你說的也是,華燁的事我和凱莎說完了,凱莎讓我自行決定,華燁想早點出去,懶惰環也想早點給我添堵,色欲環也撐不了多久了鶴熙,你懂我的想法嗎?”
“需要我散布些不切實際的謠言?比如梅洛內部有從活環中提取出的環物質,或者有可以重新激活衰老的環物質的設備?”
“聽起來都不錯呢,你看著來吧,我要得去做做涼冰的功課了,辦福陽的話,還得讓她配合一下。”
鶴熙理解沉烺的意思,但還是不滿的摟緊沉烺:“你這就要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