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你怎么親自來了,若有什么事差人來喚侄過去便是了。”胡易之對著坐在上首的白衣老者恭敬道。
“無妨,我也很久沒有來西院看看了。”胡為義擺了擺手,口中隨意道,眼神卻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劉鹿。
劉鹿見狀一怔,心中暗道,糟了,青該不會真的是在七爺爺家偷的東西吧。
胡易之皺眉行禮道,“還不知七叔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胡為義聞言,雙眼微微一瞇,扭頭對著胡易之道,“易之啊,你實話告訴叔父,你家丫頭到底是什么屬性的靈根”
“自然是木土靈根,侄兒不是上回便已經與叔父明了嗎。”胡易之一愣,隨即不動聲色的開口道。
“事到如今,還不肯實話”
胡為義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伸手朝一旁的劉鹿探去,口中低喝道,“既如此,那便讓叔父自己查看一番吧”
劉鹿面色一變,忙提氣運起靈狐步躲開了胡為義探出的手掌。
胡易之見此情景,一個閃身擋在劉鹿身前,喝道,“叔父這是何意”
胡為義臉色鐵青,冷聲道,“我今日在宗元城中聽聞,曾有吳家輩與你家閨女交過手,確認她是水木靈根。易之啊,你為何要蒙騙長輩”
“族中聯姻人選早已定下,女靈根是何屬性又有什么緊要七叔,將如意嫁去城主府總好過委身于那臭名昭著的合道宗修士,你又何必為了一顆筑基丹如此執著”
胡易之被胡為義身上爆發出的驚人氣勢壓迫的身形顫粟,卻仍咬緊牙關大聲呵斥道。
“好好,不愧是我的好侄兒我將你視如己出,這才把如意之事告知與你,如今竟成了你目無尊長的辭”
胡為義怒極反笑,衣袖一抖,從其衣袖中抖落出數顆青綠色的草籽。
只見那草籽迎風便漲,頃刻間便長成一條條粗壯的碧綠藤蔓,將胡易之籠在其中,動彈不得。
“叔父”胡易之厲喝一聲,手中掐訣,指尖驀然變作一片通紅之色,一枚雞蛋大的灼熱火球便從其指尖迸出,狠狠的擊在了身前的藤蔓之上。
那碧綠的藤蔓被火球灼燒的滋滋作響,可很快又有更多的藤蔓從地底冒出,纏繞其上。
無物不焚的火彈術對這詭異藤蔓造成的傷害竟是有如隔靴撓癢一般,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哼,別白費力氣了,我的碧藤草豈是你這區區火彈術破得聊”
胡為義斜睨了胡易之一眼,這才扭頭朝著早已徒院中的劉鹿看去。
劉鹿臉色焦灼的看著被困在藤牢中的胡易之,口中大聲道,“七爺爺,父親他無意欺瞞與你,你們血脈相連,為了這等事,何至于如此”
胡為義嗤笑一聲,道,“你得對,我等同出一族,我今日本也沒打算對你們如何,只是想查驗一番你的靈根屬性罷了。
你若還是個孝順孩子,便自己乖乖過來,省得老夫還要再費上一番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