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鹿微微一怔,這才明白了胡易之的心結所在,忍不住開口勸道,“父親,既然那厲千行已死,他那位蠱師道侶大抵也與他一同被人打殺了罷。
這兩人作惡多端,也只是筑基期修為,興許是被某位實力強大的金丹修士順手誅滅了。”
她的推斷其實很有些道理,畢竟除了三大宗門,柳國也有不少隱居在各處的散修,其中也不乏實力強大,又嫉惡如仇者。
不想胡易之卻是神色堅定的搖頭道,“不,她并沒有死,甚至,一直潛藏在宗元城中某處。”
“這怎么可能”劉鹿聞言失聲叫道,“當年宗元城舉全城之力搜尋于她,她怎么可能藏得住呢”
胡易之面色晦暗,雙眸卻亮的嚇人,一字一頓的恨聲道,“你可記得,當初糾纏與我的那名煉氣十層女修”
劉鹿一愣,下意識道,“自然記得,但那女修與當年那位南嶺蠱師又有甚關系她不是個煉氣期散修嗎”
“當年那女修與師父交手,最后使出的紅光便是南嶺蠱術。”胡易之咬牙道,“而且,那女修也正是在那件事發生之后不久,才來到宗元城的。”
“難道,那女修便是當年的那個南嶺蠱師”少女聞言,檀口微張,難以置信道。
胡易之深吸口氣,搖了搖頭道,“并非如此,那女蠱師的樣貌我記得清清楚楚,她們倆并不是同一個人。”
“那”聽得此言,劉鹿腦子里忽的閃過一個人來。
她還未來得及出口,胡易之果然便繼續道,“那女修有一位筑基期的師父,終日以輕紗覆面,聽聞也是個散修,師徒倆一直寄居在城主府鄭”
劉鹿眼皮一跳,城主府怎的又會和城主府扯上關系
但她轉念一想,很快便也就釋然了。
城主府從那時起便開始廣招散修,師徒倆從外地來到宗元城后,加入城主府倒也在情理之鄭
“師父的意思是,那女修的師父才是那位南嶺蠱師”
胡易之點零頭道,“想來應是如此。”
劉鹿不解道,“那父親為何不將此事上報給族長,是不是她,只要族長帶上父親前往城主府中一見便知。”
“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這也是我千方百計想要回歸家族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胡易之嘆了口氣道,“然而,在我們回到宗元城那晚,樓叔便告訴我,當年那名女修在我被家族外放后又過了沒幾年,便離開了宗元城,而她的那位師父更是再也不見蹤影。”
“怎會如此”劉鹿聞言雙眉緊鎖,如此一來,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女蠱師的線索便又戛然而止了。
言及此處,一大一皆是心情低落的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