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如松被少女的話嗆的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另一邊的胡如山見狀只得無奈的解釋道,
“少主有所不知,愚兄早幾年便成婚了,松也已經定下了親事,因而我等自是對摻和這花朝會沒有多大興趣的。”
“哦,原來如此。”劉鹿點零頭,這么來,她這個已經被定了親的胡家少主不能出席今夜的燈會,倒也是情理之中了。
似乎察覺到了少女臉上顯露出的幾分失落之色,胡如松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少主你也別遺憾,那花朝會我也參加過不少次,其實沒甚好看的,形式年年都差不多。”
劉鹿聞言淺淺一笑,又心不在焉的和兩人閑聊了幾句,便關上院門繼續修煉起了控物術。
如今她手中掌握的其他法術倒都已經使的頗為純熟,不用再日日反復練習了,
只是前幾日青突然問她,“為何你明明有一對青竹飛劍,但每次練功的時候卻只使用其中一柄呢”
者無心,聽者有意,青原本就是在看她練功的時候隨口一問,但劉鹿卻是上了心。
如今她操縱一柄飛劍已經可以做到如臂使指了,若是能分別操縱兩把飛劍一齊對敵,那威力豈不是會成倍增加
存了這樣的念頭之后,劉鹿除了繼續鉆研音九變,每日更是要花上兩三個時辰來練習如何分神以驅物術同時驅使兩把飛劍。
一連數日下來,鳳鳴一式也已經有了些眉目,雖仍不能做到琴意貫通,但也能做到勉強施展而不受反噬了。
可這分神驅物之法卻是讓她一時間找不著頭緒,明明單單控制一把飛劍的時候從不會出錯的她,換做兩把飛劍齊上陣卻是一下子亂了陣腳,總是顧此失彼。
青帶著吉祥一連在邊上看她練了數日,便晃晃腦袋不再理會了,末了還給劉鹿丟了一句,
“廢柴你放棄吧,分神驅物考驗的不是靈力,而是腦子,就憑你這個一根筋的榆木腦袋,恐怕這輩子也練不會。”
聽得此言,劉鹿癟了癟嘴不禁有些沮喪,但骨子里不服輸的性子又不允許她就這么輕易放棄。
雖然青不看好她,她也沒有停下分神驅物的練習,反而每日在練習此術上還多加了些時長。
色很快就黑了下來,劉鹿收起法器,仰頭朝著西面的空望了過去。
想必今夜的宗元城必定又是張燈結彩,舉城歡慶吧。
夜空如洗,宗元城盛大的花朝會進入了尾聲,隨著各家仙師的紛紛離去,城中看熱鬧的游人也不斷散去,只有每家每戶門口掛著的盞盞彩燈,還留有幾分節日的余熱。
月華映照的官道上疾馳著幾輛綴有禹川胡家族徽的馬車。
位于車隊中后方的一輛馬車里,一名模樣俊秀的白衣少年促狹的朝著車廂內另一名年長些的俊俏少年眨了眨眼,嘻嘻笑道,
“四哥,我看今日許家那丫頭對你可是上心的很啊,燈會上旁人都在那看燈,就她一直在盯著你看。”
“莫要瞎。”胡如海下意識的攥緊了腰間墜著的一角黃色香囊,皺眉道,“你若是不去看人家,怎知道人家在看誰”
白衣少年聳了聳肩,攤手道,“她一直跟在我們倆身邊,我想看不到也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