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既然胡兄獨自斬殺了此處的守護靈獸,理應由胡兄來分配這些藍銀草。”
墨近澤伸手攔下另外兩名墨家子弟,皺眉道。
胡如玨自是沒有異議,當即乖乖停下了腳步,而劉小鹿和胡如星則根本就沒想著往前湊。
倒是一直不怎么吭聲的三個許家修士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滿之色。
為首的煉氣七層修士許明軒冷笑一聲,嘲諷道,“什么獨自斬殺,不過區區一條煉氣后期實力的一級妖獸罷了,在場的諸位誰殺不了?
不過是我等見你使了張金光符,不想搶你風頭罷了,你這廝倒是拿起姿態來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論修為你不過與我相當,論靈根你不過一介偽靈根,論家族地位你更是排不上號。
你們胡家兩位少主都沒說什么,怎么輪到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在這里指指點點?”
“許家小子你若是不服,你我在此做過一場便是,休要東拉西扯,逞些口舌之快!”
胡如淵額上青筋暴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許明軒,口中怒斥道。
“打就打,當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許明軒也不廢話,抬手往腰間一抹,數道綠色流光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直撲胡如淵而去。
“哼,不過旁門左道耳。”
胡如淵身形一晃,不慌不忙的讓過幾道流光,又隨手招來盤旋在身側的青色流光將最后一枚毒針擊飛。
許明軒沒有吭聲,沉著臉又從腰間摸了一把毒針,如天女散花般朝胡如淵撒去。
胡如淵見狀,輕蔑一笑,抖了抖衣袖,只見一個巴掌大的黃色物什從其袖間飛出,化作一口大鐘將他整個人罩在了里面。
漫天毒針打到后土鐘上,發出了一連串叮叮當當的響聲,卻只是在那口黃色大鐘身上劃出了幾個淺淺的印子。
許明軒的兩片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算得上俊秀的小尖臉肉眼可見的陰郁了起來,咬咬牙又從懷里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只銅制的三足蟾蜍,扁平的腦袋上長著一對大而鼓的圓眼睛,寬闊的后背上滿是大大小小的褐色疙瘩。
另外兩名許家子弟看清他手中的法器后,忙出聲勸道,“五哥,莫要沖動!”
可許明軒卻不理會他們,毫不猶豫的咬破一根手指,朝著那蟾蜍的雙眼抹去。
然而就在許明軒的手指即將觸到銅像之時,后土鐘中卻忽的傳出了一聲慘叫,緊接著又是一陣金鐵交擊之聲。
數息過后,后土鐘驀的縮小了身形,露出了里頭的情景。
只見方才還不可一世的胡如淵,此刻卻白著一張臉,手中提著一把青色飛劍正跟一條粗大的青鏈蛇打作一團。
此處居然還有一條青鏈蛇!
胡家幾人見狀皆是一驚,也顧不得旁的,忙紛紛招出飛劍上前幫忙。
許明軒望著場上的眾人皺了皺眉,掏出手絹包住流血的手指,不動聲色的把那只丑陋的三腳蟾蜍收了起來。
這條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青鏈蛇體型比方才胡如淵斬殺的那條大了一圈,饒是幾人合力也花了不少功夫才將其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