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鹿忍不住抬頭望去,只見血霧朦朧的天空上此刻正漂浮著兩個人影,一個一身黑袍眉眼細長,另一個一襲青衫帶著面具看不出面容。
兩人一左一右默然而立,身上隱隱散發出遠遠超脫筑基期的強大修為。
怎么有兩個金丹修士?
“仙師,求您垂憐,快打開陣法放我們出去吧!”
不等劉小鹿細想,便聽到街上有人仰頭對著空中漂浮的人影大聲跪拜道。
此人話音一落,不遠處便有一個似乎與修仙家族有些淵源的少年忿然糾正道,“什么仙師,那是噬鬼宗的邪修!”
“那我們的仙師呢,我們的仙師去哪兒了!嗚嗚嗚,仙師啊,快來救救我們啊!”前一個磕頭的人癱坐在地上,崩潰大哭道。
“一路走來一個修仙者都沒有看到,估計城里的修仙者都被城主府關起來了。”劉小鹿聽著此起彼伏的哭聲,忍不住皺眉道。
“那我們是先去找陣腳還是先去救人?”陳慕寒低聲問道。
“先去救人吧,否則陣破之后大家還是活不了。宗元城內少說也有近千煉氣修士,屆時四散開來,諒他金丹修士也不能把我們一網打盡。”曲婆婆沉吟道。
幾人打定主意,便一齊往城主府的方向趕去。
誰知半路上便意外的遇到了打成一團的兩撥人。
竟是金城主帶著人和噬鬼宗修士打起來了!
“黑鳶,你為何要派人偷偷取走陣符!莫不是想過河拆橋!”金百川須發飛揚,陰鷙的雙眸噴吐著駭人的怒火。
“金城主哪里的話,什么偷不偷的,我只是想暫借陣符一用而已。”黑鳶臉色也不太好看,金百川并吳家族長兩個筑基期,她以一對二自是難以脫身。
可恨,若不是紅鸞那死丫頭仗著屈長老的寵愛在青玉谷里躲懶不來,她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
“哼,說得好聽,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大陣已開,此刻城里是待不得了,趕緊交出陣符讓我們出去!”金百川冷聲道。
“放肆!屈長老就在陣外,你們居然敢對我出手?就不怕長老處置你們嗎!”黑鳶在兩人的攻擊下漸入下風,只得咬牙威脅道。
“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等誠心與你合作,你卻想偷偷溜走把我們困死這里,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要么交出陣法,要么,死!”
金百川發了狠,不管黑鳶再怎么巧舌如簧,他只要陣符。
那陣外的金丹修士,恐怕也沒安什么好心,說不得一早便是做著把他們都當做血肉材料坑殺在血羅大陣里的打算。
只要拿到陣符,到了青玉谷他就跑得遠遠的,諒那兩個金丹也不敢在這緊要關頭拋下大陣去追他。
劉小鹿三人隱在暗處聽到兩人的對話,這才知道原來城主府和噬鬼宗的人也不是全然一條心。
城主府想借著噬鬼宗的手一統宗元城,而噬鬼宗更是直接存了把城主府眾人也一網打盡的心思。
劉小鹿撇撇嘴,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眼看在兩人的圍攻下,黑鳶就快要堅持不住了,劉小鹿忍不住對身旁的兩位同伴傳音道,“我們要插手嗎,那邪修已經快撐不住了,倆老頭也消耗不小,此刻出手或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曲婆婆看了一眼天上,默默搖頭道,“不行,我們一旦出手就會被陣外那兩個金丹發現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