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從她與師祖為數不多的接觸來看,師祖并不是什么老糊涂。
可劉興這么多年在修仙聯盟里的所作所為,師祖又不可能一無所知。
劉興那廝好色無恥,以權謀私,實在是修仙聯盟的一大禍害。
但師祖非但沒有站出來清理門戶,甚至對他的諸多下作行徑視若無睹,這是為什么呢?
難道劉興是副盟主的私生子不成?
齊山疾走幾步,見自家師妹沒有跟上,不由怒道,“你怕什么!這事無論怎么說我們師父都是苦主,難道師祖還能包庇劉興,不管我們師父的死活嗎?”
劉小鹿頓時心中大定。
是呀,如果師祖對自家師父有意見,那就不會為自己和師兄結丹護法。
手心手背都是肉,師祖便是對劉興多有縱容,也不可能放任他動自己另一個徒弟的。
天級洞府距離齊山的地級洞府頗有些距離。
然而如今劉小鹿和齊山都已經是金丹修士,因此幾十里的距離也不過是轉瞬而至。
隔著老遠,劉小鹿便看到一個占地老大一片的金色罩子。
一個巨大的半圓型陣法倒扣在一座山峰上,半透明的罩子上明明滅滅的金光不斷流轉,罩子里面的景象則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兩人停在陣法上空,面面相覷。
齊山咽了口口水,“師,師妹,這是天字二號嗎?”
劉小鹿盯著好像就這么一個大陣。”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齊山深吸口氣,氣沉丹田的吼道,“師——祖——!師祖開門啊!出大事了!”
齊山的嗓門本來就大,此刻以金丹修為的靈力為媒介,更是震得整座山脈幾乎都抖了兩下。
劉小鹿眨了眨眼睛,她突然有點擔心自家師兄被師祖丟出去是怎么回事。
沒有得到回應的齊山還在努力,“師祖——!你快出來啊!”
“嗡!”
齊山喊著喊著,兩人腳下的金色大陣突然發出了一聲嗡鳴,緊接著一陣刺目的金光從陣法上亮起。
金色的光罩上頓時顯現出數不清的復雜道紋,它們似乎一下子全活了過來,開始瘋狂的糾結扭動著。
而透過那層半透明的陣法,一股極致狂暴的氣息噴薄而出。
齊山駭了一跳,當即拉著劉小鹿退的遠遠的。
這陣法看著當真詭異極了,不知怎的,他莫名的有種預感,若是這陣法打開,出來的絕不是自家師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