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惜和傅明珠開始堆雪人的時候,傅明彥見著兩人一直沒回來,也站起來拿起了棉襖,往身上一套,就出了堂屋。
離開了堂屋以后,他并不急著去找顧玉惜,而是回房去拿了兩雙手套,扛上了鐵鍬出發。
手套揣在了兜里,他大跨步去找顧玉惜了。
何萍萍見著傅明彥出去了以后,咕囔著說:“媳婦出去個幾分鐘,還有明珠陪著,還擔心丟了不成?真是丟人,一個大老爺們跟著媳婦屁股后面跑。”
傅平正在拿著本子認字,村子里掃盲的時候,他沒時間參與,在高考結束了以后,女兒做了識字的小冊子,他已經認識了不少字。
現在傅平被妻子打斷,有點不耐煩,“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傅平自從發現自己過去辛苦賺錢,何萍萍說是攢錢,結果卻沒有攢下來什么錢,就對妻子生了嫌隙。
那些毛票都是他用命換來的,妻子卻說她生病了,所以錢都花掉了,妻子試圖用崩潰的大哭、“你不信任我”之類的話語模糊焦點,
傅平吵不過她,表面上何萍萍大獲全勝,實際上傅平心里有一本賬。
老好人了一輩子的傅平心里頭憋屈,他不會說出自己的憋屈,就只能夠生著悶氣,冷淡的態度對待何萍萍。
何萍萍一梗,要是有傅新燕在這里,一定會替自己說話,偏偏傅新燕嫁人了。
何萍萍看著傅平因為勞作蒼老的面容,心中替自己難受,她的前夫多好啊,哪兒像是這個榆木疙瘩。
何萍萍忍不住了,穿上了棉襖也走出了堂屋。
她癡癡地看著遠方,她和亡夫相看約定婚約的時候就是下雪天。
今年九月份以后,她因為手里沒錢,一直沒去李家,也不知道李家如何了。
何萍萍心想著等道路好走了,一定要去一趟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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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彥順著腳印很快找到了正在堆雪人的妻子和妹妹。
“你還帶了鐵鍬?!”顧玉惜笑著說道,“太好了。我們走出來了,就不想回去拿了。”
“還有手套。”
傅明彥給兩人了手套,他本來要鏟雪的,顧玉惜不肯讓他鏟雪,非說他鏟的雪臟,這樣堆出來的雪人不夠漂亮。
傅明彥干脆站在兩人身邊看兩人堆雪人。
路的盡頭過來了一個人,走過來了,傅明彥看著花棉襖的婦人臉上有一個大痦子。
傅明彥含笑的眼瞬間凝結了冰霜,他沒心情去看妻子和妹妹堆雪人了。
“我有事情,等會你們玩完了自己回去。”
眼前的人是李家大姐,按道理應該是雪后才來,不知道為什么下雪天路這么難走的情況下來到了這里。
傅明彥的腳步飛快,見到了李家大姐,他很早就準備好的那份獸用催情藥終于可以用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