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在縣城里還有工作,趁著是周日,請了兩天假特地回來去找何萍萍的。
現在雖然沒撈到錢,但是何萍萍這個勞動力是撈過來了,有人照顧李俊,她要帶著老娘回城了。
回城以前,李慧還不忘把家里需要做的活給總結出來。
最緊急的當然是劈柴,其次正廳的瓦片得換,豬圈、雞圈得修,廁所的石板需要重新做,床可以用釘子加固一下,廚房的掛鉤需要弄,案板需要清洗……
找出來了許多的活,傅明彥沒個三五天根本就走不了。
何萍萍是心中叫苦,而傅明彥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怎么想的?”何萍萍到底是忍不住了,拉著傅明彥避開人詢問:“你根本就不是愿意做這些事情的人。”
去年9月在這個兒子娶妻以后,明明昔日里這個兒子也是沉默寡言,但是現在明顯變得不一樣了,他不說話也就算了,說話起來極其有攻擊性。
好像傅明彥把家里的人畫了一個圈,圈里是傅平、傅明珠還有顧玉惜,圈外是自己和燕兒。
燕兒因為嫁人倒還好說,家里只有她一個是圈外人,這個兒子總是會毫不留情地攻擊她,強硬地把活推到她身上,不許傅明珠去又或者是顧玉惜去做。
明明他是自己的兒子啊,他怎么能這樣對她?
何萍萍扭著手,目光死死盯著傅明彥,想看到他的一顆心似的。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是你親媽!”
“是啊,你是我親媽。”傅明彥笑了笑,“所以我能打什么主意?你說了葛奶奶是你的恩人,我過來幫母親你報恩,媽,你這個人就是心思太重。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早點睡下吧。”
何萍萍壓住了心里頭的別扭,仔細想想自己從來沒透露過李家是什么情況,也就只能夠安下心。
何萍萍:“那你弄快點,弄完了就回去吧。下次不用你來報什么恩,我自己就夠了。”
“放心,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喊我來也不來,把我當牲口用啊,這么多的活?”
何萍萍咳嗽了一聲,都已經安排了這些活,傅明彥要是現在說要回去,她第一個不答應。
“好了,不說了,早點睡。像是你說的,就這一次,媽謝謝你。”
傅明彥看向了何萍萍,只是她頭一次對自己言謝,是為得李家。
為了李家,她身為妻子讓丈夫傅平冒著被抓得風險跑黑市。
為了李家,她做一個母親在傅明珠高燒的時候也不管,自己被人換嫁她也不管,只因為她的眼底只有傅新燕。
李家真的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回來的地方,他這個做兒子的就助她一臂之力好了。
傅明彥和何萍萍說完了以后,晚上是和李俊一個房間睡覺的。
等到外面安靜了下來,傅明彥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撕開的冊子,給了李俊。
“干啥?”李俊皺著眉頭,“我不愛看書。”
他看到了書頭都大了,勉強小學畢業以后,初中畢業證還是買的。
“叔,你不愛看書沒關系,這個書和別的書不一樣。我上次在廢品站好不容易找到的。”
李俊將信將疑地翻開了書,這才發現,這是本小黃書。
他打開的這一頁,正好寫的是男女大戰的時候。
男人像是騎馬一樣抓著軟綿的峰巒,他精瘦的腰桿用力,整個人無情地鞭笞白馬。
“慢一點…”
那過程寫的很是細致,一下就把李俊看的是口干舌燥,甚至想用自己空閑的左手,忽然意識到旁邊有人。
李俊刷得一下合攏了書,“多謝了,大侄子。”
“叔,喝點水。”傅明彥笑著說道。
這水里只加了一丁點的獸藥,還是他第一次取的,他前幾天又去取了一次。
何旭和傅新燕兩人本來就有感情,一點獸藥就可以推動兩人的感情進程。
何萍萍要和李俊成事中間隔著倫理,何萍萍也不是年輕的少女,他要讓李俊燃起熊熊欲火。
火焰燒得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才能夠讓兩人在一起。
獸藥加上手中的書讓李俊饑渴難耐,因為傅明彥睡在身邊,他只能夠左右翻身,后半夜才睡著。
在夢里,他化身成了小說的人物,在門外敲門,“嫂子開門,我是我哥。”
身材婀娜的女人開了門。
他撲上前,等到所有結束以后,他才發現那女人是何萍萍。
·
第二天一早,李慧就把葛老太太帶回到了城里。
何萍萍驅趕傅明彥去干活,而傅明彥根本不急。
“正在化雪,瓦片得化雪的時候看到哪兒漏,雪都化干凈了再修。”
傅明彥也沒和李俊搭話,反而出門在外溜達。
村子里沒人勞動,但是新陳代謝旺盛的小朋友要打雪仗、堆雪人,傅明彥一把糖把小孩子哄得什么話都說。
他知道了村子里有哪些人愛湊熱鬧,愛管閑事,是個大嘴巴。
就像是何旭和傅新燕兩人的好事轟轟烈烈,何萍萍和李俊的好事也同樣得熱鬧非凡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