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覺得是可憐蟲的傅明彥腳步很輕快,走出了李家的院門后去村子里的廁所。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去李家看熱鬧去了,傅明彥在這里燃燒了加起來七萬字不到的手抄本。
當時傅明彥刻意寫得快一點,字體小一點,所以一疊手抄本也并不厚,不過是三分鐘不到就燒得一干二凈,只留下煙灰味。
剩下沒用完的獸藥倒在了茅坑里,傅明彥解開褲子后,水聲響起,就連獸藥的粉末痕跡也看不到了。
手抄本沒有痕跡,獸藥是偷拿而不是買的。
這件事唯一的破綻就是在兩人體內有殘留的獸藥,但是現在醫學檢驗手法并不高明,沒有針對性的檢查無法查到體內的藥物殘留情況。
只要再耽擱一段時間,身體把藥物代謝的干干凈凈,就一丁點的證據都沒有了。
從重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像是在陰暗里瞄準獵物的怪獸。
陰暗怪獸蟄伏了足有五個月的時間,任由他的獵物挑釁,終于在今天一擊則中,把那只上躥下跳不知廉恥的獵物咬死了。
傅明彥的腳步輕快,眉眼之間的郁色一掃而空,接下來應該就是錄取通知書事件了。
傅明彥可以感覺的出來,于學文對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很感興趣,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忌諱——顧玉惜的父親。
傅明彥當然要打消于學文的顧慮,所以岳父本來是堂堂顧司長,在傅明彥的描述里成了給人倒茶水、做辦公室雜活的老年臨時工。
“玉惜的爸爸所謂參加教育部的會議,其實是給人倒茶水的,他是里面的臨時工。”
“因為在教育部里工作的時間久了,別人也愿意賣他一些面子,所以資料給了他兩份,但是更多的肯定沒有了。”
“玉惜家里條件好其實主要是她家里就她一個,她爸爸雖然是臨時工,但是工作的時間很久了,北京的福利待遇不錯,加上她媽媽那邊也是醫院的護士,福利也不錯,可以給顧玉惜郵寄東西。”
“好像做會議整理的能力挺強的,有可能會借調到組織部里,具體就沒有說了,不過總歸是臨時工。”
傅明彥的這些話給于學文吃了一顆定心丸,臨時工有什么能耐,林曉芳這邊的親戚可統統都是正式工,并且還小有職權。
確定了傅明彥的岳家也沒有背景以后,于學文開始打聽傅明彥的考試成績、報考志愿。
這部分傅明彥依然給了假信息。
“我預考是僥幸通過的,不過高考我覺得我考的不錯,尤其是我有點英文基礎,我第一志愿是北京大學,第二志愿其實是更有可能錄取的大學,北京外國語大學。”
“選擇走英語并不代表我英語很好,只是我覺得英語很多人都不會,我只要稍微高一點,可能就可以壓過很多人。”
“要是真的能上第一志愿,要是可以去北京大學,我笑也笑醒了,太難了,能去北京就很好,如果不能去北京,那我估計和玉惜也沒有后續。”
“她對我是有感情的,但是她的父母和我約定過,如果我可以考去北京可以和她繼續走下去,如果考不到北京,恐怕我和她的感情也就到了盡頭。”
在搖搖晃晃的巴士上,傅明彥想著過去自己所做的布置,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封來自北大的錄取通知書落到了于學文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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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村莊到鎮上,鎮和鎮之間坐巴士,傅明彥最后回到熟悉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