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想著,那是她的親人吧,她的親人肯定是念著她的,她希望能夠早日和父母團聚。
“明彥哥,這邊!”顧玉惜沖著傅明彥在擺手。
王翠花立即緊張起來,生怕眼前的人直接走了。
傅明彥看了一眼顧玉惜,目光又落在王翠花身上。
他同情對方的遭遇,但是更覺得只怕是弄錯了什么。
上輩子他主要是做珠三角、長三角的生意,來過北京,卻待得時間不長,也在北京沒見過幾個人。
“這位女同志,我是江川省人,第一次來北京,聽口音您是北京人,我來北京見的人也不多,恐怕認錯的概率比較大。”
王翠花連忙鞠躬:“同志,您住在哪家招待所,我看你們的裝扮像是過來北京有事順帶來參觀的,我能不能在您所下榻的招待所等著,等到您游完以后回來了,仔細回想一下在哪兒見過我,或者是眼熟的人,我對我的過去毫無頭緒,實不相瞞,我這個歲數父母應該還健在,我怕……”
王翠花不愿意說出最糟糕的事情,白發人送黑發人就是這世間最為殘酷的事情。
她到首都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天安門來來往往都是人,無數人從她眼前經過都忽略了打掃衛生的她。
頭一遭有這樣的希望,就算只是縹緲的希望,王翠花也想抓住它。
傅明彥看著對方的眼睛,那雙眼里滿是忐忑,生怕他拒絕。
被拐賣又失憶……傅明彥同情對方的遭遇,最后還是把大院的地址告訴了對方。
前幾天回來差不多是六點鐘的時間,就約定六點多讓她在大門那里候著。
不過傅明彥也不忘記提醒對方,“可能還是想不起什么,對你可能沒什么用。”
“那也沒關系。”王翠花大大方方地對著傅明彥伸手,“麻煩你了同志,我不耽誤你們行程了。”
傅明彥上前握住了王翠花的手。
對方干慣了粗活,掌心粗糙,四只指頭的指根部位是厚重的繭,虎口也有重重的一層老繭,另外右手的食指關節也有一圈繭。
松開了王翠花的手,傅明彥回到了隊伍里。
“剛剛那個大姐是有什么事情嗎?”顧玉惜上前詢問說道。
“我剛剛讓她拍照的時候,覺得她有些眼熟,可能見過類似的人,她就問我能不能想起來更多的信息,她說她失憶了。想知道家人的信息。”
“哎呦。”傅平連忙說道:“那你別跟我們一起了,你仔細想想看,能不能幫人回家。”
“沒事,我和你們一起轉一轉走一走,說不定還能想起來些什么。”傅明彥說道。
到六點見到王翠花的時候,傅明彥當真想起來了點東西。
不過并不是想到王翠花像誰,而是想到了對方那奇怪的老繭來歷。
手指指根處的老繭像是持單杠而產生,部隊的綜合訓練里,拉單杠做引體向上是必須的項目。
而虎口和食指關節的老繭也不是尋常干活可以產生的,那是常年用槍訓練甚至持槍而摩擦出來的老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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