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奶奶有些不自在地撫了撫頭發,“我都多少年沒寫東西了,還是算了吧。”
幾十年前上學還寫過一點東西,后來根本就沒有寫過字。
林奶奶小聲說道:“荃娘,我真得很擔心這個作者被人不喜,萬一以后不寫了怎么辦?我也就是不識字,不然我一定要寫。我得鼓勵他寫下去,不停地創作。”
“我就是怕我寫的不好。”關奶奶嘟囔著。
“咱們不是作家,寫的不好不是正常嗎?只需要把咱們對他的鼓勵寫出來就好了。”
關奶奶最終同意了。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人慢慢琢磨著文字,花了一個晚上把信寫好了,第二天林奶奶甚至沒讓郵局投遞。
她問清楚了雜志社怎么走,把沒有貼郵票的信封揣入到懷中,準備自己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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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于學文一樣在文學上半吊子的讀者大肆說著不喜歡這篇小說的其實是少數。
而真正有眼光的人不會去管是否是個女作者,只看文章的精神內核。
諶榮就是屬于有眼光的作者,她坐在書桌前靜靜地看著這份《人民文學》,良久以后發出了嘆息聲。
“怎么了?”梁左見著母親嘆息,連忙詢問,“是胸口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驚嘆這個問潭的進步實在太快了。”
以白描的手筆為讀者描繪出一個極度可悲女性生存世界。
她們是一群可憐又卑微的人,她們的命運如水中浮萍,時時都有被風浪吞噬的危險。
文字藝術化地再現封建禮教吞噬人性的恐怖情形。
“他真的很年輕,就寫出了這樣的作品。”
“有多年輕啊。”梁左笑著說道,“難不成和我差不多大?”
梁左本來是開玩笑,沒想到居然聽到了母親肯定的回答。
“對。”
“真的假的?”梁左一愣,他也看了這本《妻妾滿堂》,感慨問潭的進步更大了,沒想到這個作者很年輕?
“我上次參加了座談會見到了他,他還沒有二十歲,和你一樣是今年北大的學生。”
“那豈不是我同學?”
“他是英語系的。”諶榮見著兒子發出驚嘆,甚至惋惜問潭怎么不報考中文系,諶榮淺淺一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說道。
“說不定人家在英文系,能夠一展風采,說不定還能把作品翻譯到國外去,讓全世界都看到呢。”
【作者有話要說:新的一月開始啦,這個月的目標是爭取每天都準時在12點兩更,最近愛發電大大滴縮水,朕……老奴求一求讀者老爺們的禮物,(づ ̄3 ̄)づ么么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