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左該怎么說?
他媽參加了《雙面人生》的座談會,很早就見過作者問潭了,他媽還提到過對方是英文系的大一新生。
當時梁左震驚地問過名字,聽著母親滔滔不絕說對方的長處,說那個后生家境一般,但是娶了一個好老婆,模樣英俊中正,還是個高材生。
梁左的成績好,在大院里那都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現在被一個沒見過面的“問潭”給比下去了,他心里頭多少有點不得勁兒。
座談會是在年前,距離開學有快一個月的時間,等到真正開學的時候,梁左就徹徹底底忘了“問潭”的真名是什么。
再加上他已經在中文系認識了一幫好友,梁左更是直接忘掉了英文系還有一個“問潭”,壓根不去想這件事。
偶爾聽人提到了“問潭”的作品,梁左也絕口不提這人就是北大英文系的。
“你居然早就知道了!”盛正新一看梁左的臉,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掐著梁左的脖頸。
盛正新拉著梁左的脖頸,左右晃動。“你不早點告訴我!問潭啊,這可是問潭啊!第一部小說就走長篇出版,直接賣超了一百二十萬首印,還要加印,寫了《妻妾滿堂》和《小鞋子》的問潭!你居然早就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我多喜歡這個作者的!我看了《小鞋子》,做夢都夢到我給林小龍、林小星兄妹兩人買小鞋子,你居然不告訴我!”
“我是真的忘了。”
“這也能忘?!”盛正新眼睛瞪得像銅鈴,鼻孔都因為嗡吸變大了。
“三月的《小鞋子》一出,余教授都提到過這篇小說,說了是鄉土情感的最真實的作品,搞不好可以預定今年的最佳短篇小說,這你也能忘?!你快說,你怎么知道他的?”
梁左看著盛正新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從頭交代。
“我媽參加過《雙面人生》的座談會,參加會了以后,我媽告訴我了問潭是英文系的學生,也說了名字,但是這個座談會是在年前舉辦的,開學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我就忘記了。”
梁左說完了以后,沉默了一下,也感慨說道:“你說問潭是傅明彥,這事還真巧合啊,你說這個傅明彥是女兵回家的當事人也就算了,還有這樣一個筆名,你這次的報道可要出彩了吧。”
“可不是!”盛正新說道,“我打算催一催稿子,本來想著月底刊印出來就行,現在我得加緊了。”
說不定就有哪家報社想起來了要報道“問潭”,“問潭”的身份捅出去了,那《北大校刊》就落了后了。
“你說這人怎么能這樣牛?”梁左說,“都說成名要趁早,但成名多難啊,輪到了這個傅明彥同學,怎么就這么容易?”
“有些人天生就是這樣優秀!”盛正新說道,“你要不中午和我一起過去?那家伙風度翩翩卓然,我跟你說,我當時去英文系那邊找他,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他了。”
盛正新說道:“我甚至覺得要是電影學院也恢復招生了,最適合那家伙的是去電影學院。”
梁左:“那行,我中午和你一起過去看看。”
梁左又稀奇說道:“你上午不是采訪完了嗎?那么長時間,都不夠你采訪的?”
“先前問的是通知書相關的事情啊,現在知道了他的另一重身份,得兩個專訪才行,時間這不就不夠用了,我和傅明彥同學約定了,中午繼續做采訪。”
梁左瞅著好友,“做采訪重要,但是上課也重要,你收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