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切開孩子的氣管,但是窒息導致人死亡就是這么快,時間拖久了,會導致大腦細胞的死亡,就算是救活了,人的大腦也會受損。
“讓你老公停下來,我來準備切氣管。”
“不能切氣管啊!”女人狼狽地跪在地上,不停地說道,“脖子上那么大一個口子,怎么能活?”
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
“要是切開了以后,那可不是得很大一個口子,確實得在試試看別的法子。我覺得這個法子不行,動作幅度太小了,還是得倒立。”
“你們醫院就沒有別的大夫可以動刀嗎?剛剛才和小孩兒家屬有沖突,小孩兒家屬也是不放心。”
“這個法子不行,趕緊換個法子,實在不行還是得開刀,等會換個醫生開刀。”
“我是午間值班主任。”裴瓊芳跪在地上,把白色的醫療盤蓋子掀開,手中握住了手術刀。
裴瓊芳看向了眾人,強調自己的身份,“我也是急診科的主任醫師,請相信我的專業性。”
“氣道被堵,黃金救援時間只有三分鐘,相信我的專業性,一切以孩子活命、大腦不受損,傅明彥,你讓開,我來開……”
沒想到裴瓊芳話還沒有說完,帶著唾液的花生米就在氣流的沖撞下騰空飛出。
看到了花生米飛出,傅明彥終于松了一口氣。
上輩子看那位社會老哥不過是按壓了三五下,果凍就出來了,這個花生米,他估計按壓了快有三四十下了,才讓花生米噴出來。
無論如何結果是好的。
傅明彥把力氣還沒有恢復的孩子推到了孩子母親的懷中,拉上了顧玉惜的手。
顧玉惜手上微微用勁兒,把丈夫從跪坐的姿勢拉了起來。
眾人發出了驚呼聲,尤其是聽到了孩子的咳嗽聲和大哭聲,都明白了這是救活了。
“媽媽、媽媽!”四歲的孩子聲音沙啞,在被救活了以后,揪住了媽媽衣服。
“孩子!我的孩子!”女人緊緊把孩子摟在懷中。
裴瓊芳的手中還拿著閃閃發亮的手術刀,見狀默默地把手術刀放在了白色的醫療器械盤子里。
“媽,我扶你起來。”顧玉惜又伸手把媽媽給扶起來了。
裴瓊芳看向了傅明彥,本來想說話,卻被女人磕頭的聲音給打斷了。
“謝謝你,謝謝你!”女人抱著孩子,不停地給傅明彥磕頭。
“不用。”傅明彥說道,“能夠救到孩子就行,孩子吃花生、葡萄這樣的食物一定要小心一點。”
傅明彥伸手把人給扶起來。
“是我的錯。”女人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流,“是我拍了他一下,平時他都吃花生很好的。”
這年頭的人都熱心,聽著女人這樣說,就有人給了意見。
“你也是脾氣急,孩子往地上丟花生殼,你要么平時就教訓,要么給直接收拾,吃東西的時候哪兒有像是你這樣打斷的。”
“你這真是遇到了好心人了,正好就把孩子給救下來了,要不然孩子要是脖子上有個大口子,你看你后悔不后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