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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平和顧子墨吃得簡單,兩人本來就不熟,也沒什么好說的,而顧家熱鬧鬧的。
“小桑,這就是玉惜,還有她愛人傅明彥!”
“玉惜、明彥,這是子墨的對象。”
桑鳶站在門口對著兩人笑著說道:“你們好,我叫做桑鳶,桑樹的桑,鳶鳥的那鳶,在730軍研所工作。”
顧玉惜的聲音驚喜,不住地張望:“我哥回來了!?”
坐沒坐相的顧子深在沙發上跪坐著,趴在沙發上對著姐姐說:“我哥回來了以后,就去街道辦事處拿傅叔的工作文件,去村子里接傅叔了。”
顧玉惜知道這件事,在路上傅明彥就和她說了,只是她以為會見到哥哥一面,哥哥再離開的。
這樣來看,只能夠等到下周才能見到哥哥了。
“歡迎你的到來。”顧玉惜對著桑鳶握手,她發現傅明彥沒說話居然一直看著桑鳶,不由得用手肘撞了撞丈夫。
傅明彥:“抱歉,我走神了。”
傅明彥走神的原因很簡單,他上輩子在報紙上看過桑鳶。
傅明彥的辦公室是紅木油漆,為了保護油漆不掉,用了玻璃罩住桌面。
為了防止玻璃直接摩擦油漆皮,用報紙隔在玻璃和桌面之間,而傅明彥寫字的地方,就有關于桑鳶的新聞。
桑鳶同志在三十歲這年壯烈犧牲,她所在的軍研所有間諜潛入,她和間諜面對面,為了保護國家資產,不顧間諜的警告按響了緊急鈴,也讓她被間諜用刺刀刺了很多刀,失去了年輕的生命。
傅明彥有時候會下意識地閱讀目光所及的漢字,所以關于桑鳶的這份報道,他看過很多遍,也見過更為年長一些的桑鳶。
報紙上提到過桑鳶在犧牲以前都未組建家庭,而現在她卻和顧子墨在一起了。
她的命運已經逆轉,那么死亡的命運……
傅明彥想了想開口說道:“桑同志,你會開槍嗎?”
傅明彥這句話讓桑鳶一愣,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為什么這樣說。
桑鳶搖頭:“不會。”
“我覺得你可以學一下槍,對了,還需要強健體魄,平時可以跑跑步,要是面對不法分子侵害國家的利益,你就可以用槍阻止對方,要是沒有槍,身體健壯一點,也可以想辦法逃跑。”
傅明彥說完以后,顧玉惜還沒什么反應,年齡最小的顧子深立即說道:“姐夫,你覺得我嫂子可以用槍biubiubiu地打壞人?!那也太厲害了吧!”
桑鳶想著,高級研究員要是外出會有士兵跟著,像是她不過是項目里的小螺絲釘,哪兒就有需要學槍了?
桑鳶干笑著說道:“軍研所的管理很嚴格,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我覺得我用不上槍,還有強身健體是個好主意,就是我著實不愛運動,我寧愿多看看書……”
傅明彥:“如果要是有間諜潛入到軍研所,巡邏的人不在,就只有你怎么辦呢?”
桑鳶順著傅明彥的話去想,不由得腦海之中浮現了一個畫面,她急匆匆地打開實驗室的緊閉大門,本來是忘了東西,卻意外見著了電腦被打開,有人在拷貝電腦上的數據。
按下了報警按鈕,她卻被對方用刺刀一刀刀地刺中,失血過多死亡。
這個畫面讓桑鳶打了一個寒噤,而傅明彥繼續說道:“我不知道軍研所的規矩,要是在軍研所里可以持槍,遇到了這種危險的情況,可以直接開槍。”
槍支的聲音穿透力很大,可以免去了直接去安鈴的風險。
槍支是最有利的武器,就算是瘦弱的孩童,手中有槍支也可以對抗一米八的大漢。
“那……我到時候和子墨學一學。”桑鳶在傅明彥嚴肅的表情里,聲音小小的。
明明眼前的人才不到二十歲,桑鳶卻覺得自己好像被老師訓斥了,在北京的研究所,她的老師就說她身子骨不行,搞科研就是搞革命,沒有強健的體魄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