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兒,對剛剛這個評價還不太滿意,想要自證:“我都讓人干凈利落的走了,你還說我傻,這世界上說我傻的人,你還是唯一的一個。”
說的我心頭輕輕跳了一跳。
我撇了撇嘴。嗤笑。
把碘伏的蓋子擰上,收好剛剛拿出來的所有醫藥用品。又踩到地上去,打算把東西放回原位,但這一次卻被他拿走了。
東西被他隨意放在一個角落,我被他拉到床上。
一個翻身,他一只手肘撐著床,已經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一只手環著我,另外一只手在我的頭發和我的臉部肌膚來回游蕩著。
眸色又深又沉。讓我覺得陌生而又親切。我經常在夢中見到這雙眼。
然后和他一起沉入夢中。任由他帶著我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浮浮沉沉的游著。
我也抬手撫摸他的臉:“瘦了。”
他低頭在我身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就離開。
緊接著就這么躺在床上,我們兩個還壓著被子。但誰都沒有起來,也沒有調整。
就那么安靜的互相靠在一塊躺著。
不用細想,這個時間點他能出現在這兒,肯定身心疲憊。
我想起我給他發的短信,告訴他我進了山去娘家幫忙了。
他應該是對這個起疑,所以才臨時過來的。
我的手指尖輕輕在他胸膛上來回刮著,輕輕扭著頭看著他問:“你是怎么察覺到我那封短信有問題的?”
他的手有意無意的在我頭頂把玩我的頭發絲兒。
整個人成一個弧形的形狀更靠近我一些。
一只手被我枕著,另外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
“你猜?”
“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想睡覺的話就快點說,不然一會兒我一直吵,你沒法休息。”
他突然收手把我摟緊,嘴巴貼在我的耳邊問:“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
我用手肘往后推他:“你似乎有點狂妄啊?啊?”
他被逗笑。
“男人狂妄一點不好嗎?”
“嗯~”
我被他整個人拉入懷里,臉也深埋在他的懷中。說話都看不見他,但不影響我心中已悄然彌散暈開的柔情。
我也享受著這一刻他帶給我的安全感,還有這種來自于男人傳遞出來的細微的,讓人不抵觸的霸道占有感。
“如果是在外人面前,以保護家人的狀態狂妄一點,挺好的。但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是輕松的,是溫柔的。”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物欲橫流。所以我們必須要為自己豎起一塊不好欺負的牌子,保護自己。
那就注定在面對外人的時候神經是緊繃著的。人不能一直保持一種緊繃的狀態過很久很久,人是需要休息需要放松的。
所以這才是家的意義。
但這些話對別人說別人不會懂。他們甚至會覺得我大道理一堆,沒有一點能用到實際中。
但我和他說他懂。
這就是為什么我的心一點一點偏向王浩的原因之一。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他懂我的靈魂,他懂我在想什么,懂我在說什么。
他在我頭頂親了一下:“嗯,那就麻煩你多包容,多體諒。小梅。”
“嗯?”
“謝謝你給我一個放松的環境。我真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