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膝蓋不彎,挺直腰桿做人,有法用法,沒法就以暴制暴!這樣尊嚴才得以維持。
但是這些心歷路程我永遠不會說給她們聽。
她們只需要知道我不是很好招惹的就好。只要能為我和家里減少麻煩,減少摩擦,減少非必要的沖突,我不需要她們覺得我是個善良好相處的人。
“可是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就不害怕變成他們告你的證據嗎?”
這個年輕留守婦女再問。
她是一個很直溜的人,就好像剛從校園走出來不諳世事的少女。
很多東西都是從課本上學來的。課本當然是把人教直,而不是把人捏圓。
所以人家才說社會才是大課堂。
在學校學的那些東西會一點一點的被社會這門大學科反反復復的揉搓、背叛。
你從一開始的懷疑人生,走到最后坦然接受,然后在社會這一個大染缸里游刃有余。需要走一條漫長而又孤獨的路。
這條路可能會很漆黑,漆黑到很多時候只剩你一個人在黑洞深底孤寂徘徊、神俱疲、心絞痛。
有的人甚至不一定能走得出來,頂著一個牛角尖一直鉆,不肯變通。最后白白因為很多沒必要的事兒搭上年輕寶貴的生命。
而有的人向來離經叛道。就好像我,碰到尖銳,要么就掏出鎧甲,要么就更尖的頂回去。
要我掙扎著往后退,實在是不可能。
寧愿戰死,也不屈活。
“她們當然可以讓它成為證據,但我會站在被告臺上,讓她們從此說不出話來!”
這話說出來,大家一個個都僵住,不敢再說話了。
我看得出來他們都有點害怕。
包括剛剛一直在這兒看戲的那些男的。
后來還是龍大哥率先開了口,他打著哈哈說:“唉,巾幗不讓須眉喲,看來你們這些女同胞平常比我們聊天還要夸大其詞!有趣!
那什么?你們沒事的就多玩一會兒,我還得回去給人打米,我就先走了……”
然后他的眼神對著陳珊這邊有意無意的勾了一下。
夸大其詞。
哼。
他現在怎么說都無所謂。他可以有他的見解,但我有我的堅持。
所以我也回了一句:“夸不夸倒無所謂,主要我這個人向來就受不得委屈!誰要是讓我心里難過,誰要是無理欺負我,我寧愿住進那一堆矮矮的墳墓,也不可能被人架在火上烤。
當然了,欺負我的人一定比我先住進墳堆。
大家,家里還有事,你們好好玩!”
說完我就走,也不管后面的人怎么看我,怎么說我。
我還是剛剛那句話,他們可以有他們的見解,有他們的議論,只要他們不讓我聽到我不喜歡的,我都可以當個聾子。
但我有我自己的態度,有我的堅持。
我不會因為他們兩句趨炎附勢,違背良心的話就被道德綁架。
在綁架和豁出去這兩者之間,我只會選擇后者。
“哎,小梅,別走這么快,等我一會兒!”
沒一會兒蔡鳶就從我的后背跟過來了。我們兩家算得上是同個方向,只是一會兒得分開走不同的岔路。
她在背后喊我就稍微等了等。
她從后邊勾著我的手臂:“哎喲,這幾天我剛好去我媽那兒了,回來才聽說孩子落水的事兒,本來想著過來看看,沒想到已經完事兒了。